“甚麼？”

“抱愧，我早退了。”看他走近，她立即報歉。

走到公交站邊，陳恕問：“你去那裡？”

被喊的人已經快走到斑馬線上了，他聞聲轉頭。

陳恕一愣，“不消了。”

302路公交不好等，他們站了快非常鐘才比及一班，還好車上人未幾，空位很多。

他把書包放在腿上，薑醒又看到綁成結的書包帶，和前次在火車上一樣。

她丟完硬幣，找到坐位，就見陳恕也疇前門上了車，他刷了卡走過來，在她身邊空位坐下。

“江師姐？”薑醒怔了一下立即就曉得這個江師姐是誰了。她抿了抿嘴，又低下頭，再抬起來時似笑非笑地問，“你跟這個師姐乾係很好哦。”

“給你打個折，一百八。”

薑醒走上前把手機遞給他，店老闆看了兩眼說：“你們等會兒。”然後指著塑料凳子說，“在那坐會兒吧。”

這時聞聲陳恕跟老闆說話。

薑醒理理思路，問陳恕：“你如何在這裡？找我麼？”

車一站一站停，坐到最後，車上已經冇幾小我了，薑醒問：“另有多久啊。”

陳恕摸不著腦筋，剛想開口，薑醒卻又俄然轉回臉問他：“你來多久了，上去敲過門了？”

“你看看能不能修啊，就是摔了一下，現在開不了機了。”陳恕說完轉頭看薑醒，表示她疇昔。

一整夜，一個夢也冇有，醒來內裡已經大亮，隔著窗簾都能感遭到陽光。摸脫手機一看，七點零八。

薑醒冇回聲，昂首問他：“你如何找到這裡的？該不會是找你們沈教員要的地點吧？”

“好。”

薑醒走了幾十米才聽到背麵聲音。

“師母……”

陳恕點點頭，“好。”

他冇把話說完，但薑醒聽明白了。

薑醒揉了揉頭髮，驀地想起甚麼，額角一跳，從速爬起來跑到窗前拉開窗簾往外看。

“你……”薑醒張了張嘴。

早晨八點，天已經黑透了。

薑醒回身跑進衛生間，刷牙洗臉清算東西，非常鐘處理統統，下樓時快七點二十。

*

她指指車尾：“我就坐這個吧。”

“陳恕你在這用飯啊。”此中一個女生開口說。

說完埋頭吃起來，熱乎乎的湯汁，讓他們吃到鼻頭冒汗。

那天是她失控了，整晚都在崩潰的邊沿，說了甚麼做了甚麼都冇有太深的印象了。

走出冷巷子，麵前寬廣了，路燈照過來，薑醒看著前麵陳恕高高的背影，想起他方纔砍價的模樣，點頭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