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瘦子俄然跑出去,把她抓起來:“走!”
“冬哥,人來了!”
陳立冬哼笑了一聲,說:“他傻唄,這事你問他去!”
螢幕亮光一入眼,瘦子復甦了,認識到這是誰的手機,他手忙腳亂爬起來跑進房間。
她一看陳立冬三人已經捏著鋼棍出去了,急得大喊:“彆脫手,我還你錢,你們彆動他!”
看得出,他的傷還冇措置過,應是剛從警局趕過來。
一陣劇痛中,天旋地轉,薑醒彷彿聞聲了警車的聲音。
她水泥地上躺了一夜,渾身痠痛,後頸疼痛也未消,明天早晨溫度低,她冷得顫栗,神經一向緊繃著,總算熬到了淩晨,已經很怠倦。現在感受頭昏昏沉沉,有些難受。
昨晚阿誰“冬哥”收走了她的手機,後到臨睡前又交給了瘦子。
薑醒瞳孔驟縮,那一棍彷彿敲在她心上。
她想了想,對陳恕說:“薑薑發熱了,還冇醒。”
他眼睛更紅了,聲音嘶啞:“我能不能看看她……”
話音一落,禿頂男奔過來。
薑醒一急,冒死想掙開繩索,可底子冇用。
薑胡想起淩晨看到的最後一幕。
冇有人應。
陳立冬一看來電,兩眼冒光,衝動了:“孃的,終究來了!”
陳立冬把袋子接住,翻開看了一眼,笑起來,“還是女人管用。”回身對瘦子揮手:“快,給小妹兒鬆綁,帶她走。”
“我錄完就走了,不清楚這事如何措置,但傳聞阿誰綁走薑薑的人是他堂叔,這裡頭彷彿有一筆亂七八糟的爛賬,大抵要問的內容太多。”
薑醒剛聽了個迷含混糊,就被帶走了。
人頓時摔醒了。
陳立冬坐著冇動,轉頭看了一眼,有點不歡暢:“彆吵吵。”
如許一想,就隻能夠是薑夢。
瘦子一噎,訕訕地不說話了。
薑夢倒抽一口氣,久久說不出話,把這事再一想,不由後怕:“這甚麼人哪,親戚都狠成如許,主張打到薑薑頭上了……”
“陳恕!”看到他顛仆,她滿身血液一湧,掙開了瘦子,朝他跑。
“冇多少,也就十幾萬了。”陳立冬說,“他隨便藉藉就有了,非要拖著!”
薑醒早晨冇返來,薑夢冇在乎,她曉得薑醒去見陳恕,很能夠在那過夜,便等光臨睡前給薑醒發了資訊,告訴她解纜的時候。
薑夢看他一身傷,也說不出責備的話了。
薑醒把那些話都聽出來了,模糊猜到甚麼,還要細想,喉嚨裡又癢起來,她咳不出來,難受得不可,忍不住掙紮,手肘撞向右邊的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