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接通電話,聽到那頭傳來焦心的聲音:“薑薑,你在哪?”
房間裡鼾聲停了,瘦子急火火地說:“這妞有電話來了,咋辦?”
“放你媽個頭!”陳立冬暴躁不已,“合著老子兜一圈白搞了一頓!”吼完對瘦子說,“甚麼餿主張?非要吊吊那臭小子,早曉得出岔子,老子昨晚就找他要錢了!”
薑醒被他拖到門口。她看到了陳恕。
她又撥了一遍。
現在手機就在瘦子褲兜裡響著,薑醒看到了螢幕亮了起來。
一陣劇痛中,天旋地轉,薑醒彷彿聞聲了警車的聲音。
陳立冬嘿嘿一笑,懶洋洋喊一聲:“小樹啊!女朋友真靚哪!”
薑胡想起淩晨看到的最後一幕。
“我錄完就走了,不清楚這事如何措置,但傳聞阿誰綁走薑薑的人是他堂叔,這裡頭彷彿有一筆亂七八糟的爛賬,大抵要問的內容太多。”
薑醒瞳孔驟縮,那一棍彷彿敲在她心上。
他站在燒燬的小廣場上,大聲喊:“薑薑!”
陳立冬哼笑了一聲,說:“他傻唄,這事你問他去!”
“好好好!”瘦子佝著頭往外走。
薑夢走出去,看到了陳恕。
他眼睛更紅了,聲音嘶啞:“我能不能看看她……”
“冬哥冬哥,醒醒,醒醒!”
兩人在走廊長椅上坐下。
膠帶被撕掉,薑醒猛咳了一陣。
她想了想,對陳恕說:“薑薑發熱了,還冇醒。”
陳恕垂著肩膀,唇色發白,站不穩似的顫了顫。
瘦子忿忿地白了瘦子一眼:“就你會憐香惜玉!也不看看狀況!”
她一看陳立冬三人已經捏著鋼棍出去了,急得大喊:“彆脫手,我還你錢,你們彆動他!”
薑醒被塞進一輛陳舊的麪包車裡,頭上布袋被拿掉,她猛吸了幾口氣,但鼻子通氣不暢,喉嚨發癢,想咳嗽,嘴巴卻被貼著,憋得臉發紅。
“那妞的……”
薑醒看不到內裡的景象,也聽不清動靜,她喊了一聲:“陳恕!”
林時點點頭。
血沿著磚角淌出來。
陳立冬不管那邊說甚麼,乾脆地掛掉了電話,發了簡訊疇昔,接著就關機了。
三小我已經出去了。
“冇多少,也就十幾萬了。”陳立冬說,“他隨便藉藉就有了,非要拖著!”
“如何樣?做完筆錄了?”薑夢問。
市二院。
鈴聲響了好久,停了,接著又響,瘦子終究被吵醒,翻了個身,龐大的身材從沙發上滾落,砰一聲,栽到水泥地上。
車開到到了城中村一處拆遷地,薑醒被帶進一間破屋子,房頂拆掉了,隻剩幾堵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