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病院，小雪不由長出一口氣，說實話，她也挺憐憫她的，不想和她脫手，但也不想看著她殺人……

“我……這……”那老者語噻，支支吾吾的說了半天，最後一拍大腿，痛叫的說道：“英子……這……這……我這另有甚麼啊？我……我……我也冇對你兒子做甚麼啊？我……我……我也隻是把他和你分開安葬了……”

“喂，冇想到你竟然不怕鬼？”一個男人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並且這聲音聽起來有些熟諳……

“男孩嗎？我家的寶貝，也是男孩。”那婦女將那帶著血跡的嬰兒緊緊的抱在懷裡，悄悄的拍著他，彷彿在哄他入眠，嬰兒哭聲不止，攝民氣魂。

“我……哎……”老者道：“我……我……我真不曉得他是被頭朝下安葬的啊……要不……要不如許……我歸去，我歸去就幫你們重新安葬……給你們合葬……”

“哎……”老者歎了口氣，道：“那是1974年的事了，英子也就她，我家老二的媳婦，老二也是在那年，遭到紅衛軍的毒害，受不了打擊，挑選跳河他殺了，不久後，英子也光臨產期了。英子本想去縣城的病院裡，去把孩子生下了，我當時圖個省錢，分歧意，畢竟老二死了，也冇留下甚麼財產。在八月初的一個早晨，英子大呼肚子痛，說是要生了，當時大早晨的，以是我們直接找了村莊裡一個接生婆，來幫他接生，誰知那接生婆……那接生婆也就幫他師父打了幾次動手，一時手忙腳亂了起來……最後，最後弄了個一屍兩命……”

“女人，幫我們超度英子，我們……我們能夠付錢給你……”

“生了……生了……是個男孩……”產房內響起大夫高興的聲音，緊接著，又是一個嬰兒的哭泣聲，自產房裡傳出……

窗外北風吼怒，樓梯口嬰兒哭泣，不遠處產房裡女子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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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我想啊？你問問他，問問他對我兒子做了甚麼？”英子衝著那老者大呼道。

“若不是你貪那點錢，我孩子如何會死？他如何會死？”那叫英子的婦女抱著懷裡的嬰兒痛哭了起來，兩行血淚從她眼眶中滑落，那嬰兒緩緩站了起來，爬到英子的背上，趴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