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你,長安城馳名的才女之一啊!”羅昭雲恍然大悟,眼神倒是清澈,冇有任何輕瀆之意。
蕭依依感遭到對方的樸拙,冇有輕視、鄙夷她出身煙花之地的身份,心中稍安,固然她潔身自好,才學過人,平時裡舞文弄墨,交友很多學士才子,有點傲貴爵,淡公卿,孤芳自賞,但是,心中多少還是有些感覺身份非常難堪。
女扮男裝的蕭依依,伸出蔥白如膩的玉手,親身倒水泡茶,伎倆純熟輕巧,一股茶香跟著熱氣散開。
正所謂人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
跟他相處在一起,如東風劈麵,輕鬆自如,又能聽到很多充滿哲理和慧睿的說辭,甘之如飴。
因為每當飲茶的時候,她老是不經意地會想到疇昔,她逝去的阿爹阿孃,以及阿誰發展的水鄉之地。
羅昭雲和蕭依依坐在二樓最大的一件閣樓內,臨窗設座,二人跪坐在軟席之上,中間放著一張檀香木的案幾,上麵放著一壺蜀茶,香氣撲鼻。
本來她是歡場女子,見慣了歌頌之詞,可不知為何,當羅昭雲說出來的時候,她還是被驚住了,芳心如小鹿般怦怦亂跳。
因為一口茶,一個認同,一個愛好,蕭依依感覺和對方的來往更加順暢無阻了。
她深呼吸一口氣,心中已肯定,那兩首堪比傳世的詩文,必然是他本人所作,因為此情此景,此言此句,無一不彰顯著少年過人的氣度和文采。連她一貫見慣了長安才子豪傑,文人騷人,都不得不承認,這個羅成羅昭雲,的確有些分歧與凡人之輩。
在她本身患得患失,不知對方是否會看輕她的時候,驀地獲得羅昭雲如此高的考語和獎飾,天然會鎮靜、感激,這與平時才子對她說出傾慕之才,非論場景、氛圍、還是用詞之新、神態之城,都相差甚遠矣。
蕭依依派婢子去叫來的畫舫,分為兩層,大抵六七米高,飛簷樓閣,頭頂風飛舞的一個龐大紅燈籠上,寫著一個燙金大字――“蕭”。
“請羅公子品此茶如何?”蕭依依含笑著一推翠色玉質的茶杯,緩緩推到了他的身案前。
羅昭雲點頭道:“蕭女人勿輕自憐,以你才貌無雙,純潔自好的口碑,信賴隻要進入長安的人,都能瞭解蕭女人的難處,另有那份對峙。在我看來,蕭女人便如一朵清爽雋永、白淨俏美的白蓮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我輩同仁,皆當敬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