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廝早已嚇哭了，見到呂怒當即跪到地上，哭嚎道：“都死了！家裡三位老夫人，七位蜜斯！全死了！死了！”

呂怒這下感覺對勁了一些，扔出了紀桓先前交給他的令牌，甩在桌上：“凶手氣勢放肆，你出身玄機門，武功足以列入天下第一流，就算不如呂將軍部下的鄭惟，多少也相去不遠。我要你回呂家本宅，庇護幾位夫人和蜜斯。如若趕上可疑人，格殺非論！”說著，呂怒冷冷一笑，“‘壹’？！我看這凶手能殺到幾！”

可現在呢？他好端端的一個妹子，冇了！

薑平壓根說不出話來，都快嚇哭了，就連在場的其彆人，也被呂怒的氣憤鎮住了。

洛陽王當然要來。

薑府裡裡外外換上白燈籠，用白麻布裝潢一通。

晏時回還是跟在他身邊。

呂怒麵龐猙獰，肌肉抽動著，極其勉強地對洛陽王拱了拱手：“下官拜見王爺，吾妹新喪，下官心中哀思，方纔出口如有不當，還望王爺恕罪。”

呂怒神采稍霽。

呂怒在本家一支中恰是排行第四，便嗬叱道：“大朝晨，慌鎮靜張甚麼！”

呂怒曉得妹子與世無爭，隻想找個安穩的好好過日子，便精挑細選了一番，給呂倩挑了薑平這麼一個夫婿。原覺得薑平雖說小家小戶，但也是個書香家世，又早早得了舉人功名，該當能同呂倩舉案齊眉，卻不想負心多是讀書人，呂倩三年無所出，薑平中了進士後，就哄著呂倩讓他納了妾室。

兩支冥燭，幾排祭燈，安插結束的靈堂前擺滿花圈和祭幛，屍首入殮進棺，棺木置於牌位後。後堂請了寺廟高僧，喃喃誦經，以佛音為亡靈超度。

紀桓回禮：“大人節哀。”一樣的話，比洛陽王說得誠懇實意了太多。

紀桓勉強答道：“趙鳴於危難中救我一命，紀某隻是感激不儘……”

呂怒滿臉風塵，明顯是方纔趕來的，他怒不成遏，斥道：“倩兒死了，你這個狗東西如何還好好活著？我是瞎了眼，才把妹子交給了你！”

紀桓一愣，他現在在陝州，照理說，趙鳴的確冇有持續庇護他的任務……但是，這個趙鳴並非呂氏的親衛死士，而恰是呂怒一心要清查的首惡啊！

“洛陽王這回親身救了紀桓，朝中會曉得他們乾係不淺。”晏時回說：“如此大恩，等紀桓到了洛寧縣，必然會找一個機會親身拜謝洛陽王。”

燕霖就說：“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