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疏彆過眼去，強忍著翻滾的苦澀，悄悄道：“你在洛寧，好好當官，其他的都不要去管，好嗎？”

話音剛落，一道細細火光緩緩亮起。紀桓一向盯著聲音收回的方向，屋內由暗轉明，便瞥見燕疏靠坐在牆壁上，腦袋輕垂著，神情不明。他屈著一條腿，姿勢有些頹廢，手腕垂下，指尖還拈在一塊兒，方纔竟是用一道指風點了燈。

“這是我要做的。”

“我不想騙你。”

楚姬斜坐在雕欄前，麵對新月山的秀美風景。風吹來，帶著湖水的涼意與濕氣，燕疏不知何時已經到了她身後。

但是就在此時，湖泊劈麵，呈現了兩道身影。

但是他很難受。

太原至防衛中原的外三關，密密寫著蠅頭小楷，筆跡算不上很都雅，倒是出自燕疏之手。錯不了，小時候他們一塊兒認得字。

紀桓下頜輕抬，得空的麵龐看上去有些脆弱，他漂亮得過分了。

“我來洛寧縣，是不是你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