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哲公主說完便蕭灑出去了。明墨等她走了，才咕噥道：“匈奴的公主如何跟個男人似的，剛纔那話說的，彷彿本身是天子要來寵幸妃子似的……哎，不說她，公子，現在要如何辦？”

辛辣的白酒充滿周身，幾近讓紀桓呼吸不過來。他很難受，如同有滾燙的鐵球在身上轉動，但是聲音還是清澈暖和，話中淡然的息事寧人竟不讓女子惡感。

明墨挺起胸膛，痛斥：“蠢女人！你懂甚麼！覺得誰都跟你們一樣皮糙肉厚啊！”

紀桓就連呼吸都不是很好受，慢慢道：“算了，她本偶然。”

燕霖挑高唇角，指尖不知何時已呈現一張銀票。

她佩的是一柄彎刀，此時出鞘半寸，暴露凜然的寒光，輕抬下頜，挑眉看向紀桓：“我不感覺有錯，隻是我樂意，能夠賣力。”

老鴇帶著伴計，伴計前麵跟著此時反倒不緩不急的燕霖。

大夫為紀桓做了一番查抄，很快表白無計可施，說這弊端乃體質使然，隻能尋幾片銀丹草泡一盆冷水，實在難受就多擦拭皮膚，或是乾脆浸一會兒。

明墨看得乾焦急，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但是紀桓身邊隻要他一個，叫他如何跟主子交代！焦急之餘，不免把肝火發到了伊哲公主身上，匈奴與他有血海深仇，這還是匈奴的公主，要換做是匈奴的單於在這兒，明墨冇準就提著一把刀上去同歸於儘了，天然對伊哲冇有好神采：“你快走吧！禍首禍首，假惺惺在這邊，害少爺還不敷嗎！”

聞言，紀桓淡淡一笑，他一手撐在桌角上，借了點力撐住本身的身材，忍耐著難受，麵上很安靜看了女子一眼，道：“……伊哲公主？”

掌櫃的親身帶著伴計送來沐浴的熱水。

紀桓垂了垂眼睫：“你的佩刀上有赫沫爾的族徽，每一個漢人都該認得出來。”當年赫沫爾的鐵騎所過之處，旗號獵獵，這個意味原始狼族的族徽曾讓無數漢人膽怯。

“一點酒水罷了。”她鄙夷地嗤笑道，“我們匈奴是蠻子，哈，你們漢人是甚麼？豆腐做的？碰點酒，還要洗個澡請個大夫。”

“如果統統的漢人都能像你一樣一眼認出它，本日的天下毫不是這個模樣。”伊哲公主聳了聳肩膀，“走吧，漢人。我不會讓你們做我的仆從的。”

老鴇將銀子歸入懷裡：“不是我自誇，我們家的雲女人真是人間絕色，色藝雙絕……不過，公子你這點錢呀，還是少了，要見她一麵，起碼這個數，聽她彈一首曲子，再翻個三倍……至於其他的嘛，就隻能看她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