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淮見她用心轉了話題,眸光一閃,悄無聲氣鬆開了手,心下的欣然不甘又漲了幾分。“嗯。”降落的應了一聲,他瞥開目光,軍帳中點了兩支蠟燭,燈芯未剪,不時的炸出響聲來。他盯著看,一張臉上都跟著跳動的燭光鮮得陰晴不定起來。
並未完整明言,那梁副將倒是點了頭。
“女人!”
蕭淮聽瞭如許的笑聲,微有驚奇,再轉頭看她,卻見她眸光流轉,將這粗陋的營帳都映照得熠熠生輝。他見她看本身的神情又彷彿比以往冷酷,好似……好似之前在樓船上他涉險救她才博得的幾分好感都消逝了。
可現在匕首已經不在她手上,也不能找那梁副將對峙,這事情隻能臨時按下再說了。
“女人!”
“攬光……”蕭淮心中一急,忍不住脫口道。像是心虛一樣,他拉著攬光的手,緊緊的拽著,唯恐她收歸去,“隻要你情願,我們現在就能走。”他說得短促,又恨不得將每個字都咬重了去說。
這東西……是林沉衍貼身之物,那此人丁中恭稱主上豈不就是他?
攬光此時也不好明說,隻是點了點頭,“我感覺有些古怪之處。”說著,她朝著內裡看了一眼,邊地的夜風欺人,吼怒而過收回龍吟虎嘯。攬光打了個寒噤,轉眸對著蕭淮道:“去問景拂夫人借兩百兵馬。”
攬光遊移了一瞬,安閒不迫的接過水囊抿了幾口。此人固然之前起了殺意,可麵前看來倒像是認定了本身身份一樣,非常恭敬。要殺她,早有機遇到手,也不必這麼迂迴的在水中下毒了。
攬光俄然開口道:“能夠帶我去見一見這蕭大人?”喝了幾口水,她的嗓音也更加清麗起來,帶著與生俱來的氣勢,凝神聽去,卻又帶著一種動聽心神的嬌柔。為防他有疑慮,攬光又添了一句道:“放心,景拂那邊恐怕還要靠這位蕭大人。”
蕭淮朝著前麵跨了一步,一個“攬”字堵在口中,這檔口卻不好收回。他伸動手來,對著看攬光道:“快過來……”二人之間密切無間,明顯是瞭解且乾係分歧平常之人。
入了營帳,蕭淮就立即將她拉著坐了下來,細心打量,體貼的問道:“你如何樣?”
她立在那,臉上神情平靜,“費事這位大人通稟一聲,我是與蕭大人一道來此處的,隻是途中風暴纔在白猊丘走散。眼下隻但願蕭大人能洗脫我懷疑,好叫這位梁大人撤銷疑慮。”這番話被她說得光亮開闊,也是給了世人一個交代為何梁副將會帶她來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