攬光略抬了眉眼看了他一眼,說不上甚麼原因就蹙起了眉頭。
“這紙你拿著。”攬光緩緩的走上前去,將本技藝中的那張從火場中涉險取回的紙頭又重新塞入了林沉衍的懷中。她立足看著他的側顏,順手拍了拍他的前襟,彷彿在叮囑她要將這統統措置恰當。“蕭池正在刑部,還要看他才行。”
攬光想了想,眯著眼喝住了他:“站住!”
“可惜有人要執意毀掉這東西,我們去工部時候,檔案所正巧燈油摔了,火也好巧不巧就……”
“說。”
“還在玉清池那。”他說後意味深長的昂首看了攬光一眼,端倪沉沉,喃喃了句,“當真是不眠不休。”
“刑部也算是她掌控下了,阿誰崔道……倒真有幾分本領。”他不經意的喃道,抬手和順的摸著那花,可當即的,他又抬手將那朵畫一剪子剪了下來,並未見半點躊躇。
不眠不休……這倒真像是魏東臣的風格。
此人實在可愛!
“你如何留他一人在那?”攬光眸中閃過一絲不快。此事在查下去,牽涉甚廣,而傷害則更是多上一分。
他當年能坐上相爺之位也都是因為對人三分嚴,對己則是有七分。
林沉衍不動氣,漫不經心,“罷了,公主既然叮嚀了,沉衍這就歸去。”他起家,道瞭如許一句就抬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