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寧沽南,此人再留不得。”林沉衍說得短促果斷。
是她裴氏血脈相傳下來的癔症。
“如此人多眼雜,也不能等閒去到那處。”衛音荀用帕子抹了抹嘴角,聲音說得四平八穩,彷彿並不將麵前的統統放在心上。
她不及細思,就麵前全黑無半分認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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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是通道絕頂的密室,攬光醒來的處所纔是入口,而寧沽南所坐的是另一端。
蕭淮點了點頭,二人駕著馬車沿著通往行宮的那條山路行進。
林沉衍知此事是寧沽南設下的局,偏是要裴衾當著世人的麵發瘋刺殺大長公主,如果她此時前去,隻怕寧沽南又有了應對。
蕭淮竟是看了未看他一眼,又道:“時候不早,內裡已經……出事了。”他話未說完,便忽覺小液湖那邊火光一現。
“母後當年調製香料甚是繁多,時隔多年,我一時想不起來重紋香到底是哪一味。”攬光說著稍稍頓了一頓,又持續道:“或許聞一聞,倒還能想起來。”說完,攬光又感覺有些悔怨,顛末那一場皇宮大火,若真另有重紋香留下,憑著寧沽南現在的手腕,他又如何會尋不到製香品香的妙手來品聞出裡頭的香料成分?
“主子。”方纔有人來同憐柔私語了幾句,憐柔看向蕭淮低聲喚道。此處人多眼雜,她又靠近了兩分,纔開口:“寧沽南不見了。”
之前大液湖的方向已經有過一次火光,火勢耐久不息,仍將那一方天空照的火紅。現在……小液湖也出瞭如許的火光。
攬光微垂下視線,複又抬開端,眼眸當中彷彿是帶著兩道灼人的亮光。“總比不過侯爺,步步都占得先機,不管攬光如何算,都比不過侯爺。”她說著話,但每個字皆是從口中齒縫中擠出來的一樣,帶著刻骨的恨意普通。
“到了。”駕車的人聲音低低的。
如果在液胡,十之□□最後會用到那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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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衾發了癔症,也魘得不輕。是寧沽南斷了裴衾的藥,亦或是……在那些藥中做了手腳。
蕭淮冷酷的看了她一眼,皺著眉臉上帶著不耐煩。
那聲音諳熟,即便是一個語氣,攬光也能聽得出他到底是誰。宮中的很多年年代月日日,都是他本身擺佈的。“為何是你……詹春。”
“嗬――”攬光忍不住恥笑了聲。她在寧沽南麵前向來都是謹小慎微,又如何有如許張狂的一麵。“當年四大世家盤根錯節,侯爺要攬光成為削開他們的利刃。隻是……侯爺覺得這把利刃開了鋒沾了血,還能等閒的被侯爺收回鞘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