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壯漢此時方纔曉得這二人的身份，當即跪了下去叩首，駭得不知以是。

攬光沉吟半晌，低聲道：“那後兩句……又是甚麼意義……”她似有所思，說話也遲緩了起來。實在，頃刻間，心中已經起了無數個動機。

一麵俏，一麵俊，劈麵而來難辯白。

林沉衍笑，將手中捏著的一塊銀子丟了給他，“嘴快些。”

“事及先帝？當年宮殿崩塌，先帝葬身火海你我心知肚明，又如何與先帝有乾係？”攬光不由拔高了聲亮。

高山崩，石自破，今殺郎君後斬侯。”

屋內亮著燈火，明顯裡頭之人還未寢息安息。

崔道將那歌謠誦了出來，這曲子的字詞晦澀又模糊透出殺伐之意，但卻勝曲調用了輕巧上口的。攬光擰著眉，將這幾句話又在心中複唸了遍，迷惑似得點頭。這歌詞的確有異，像是將很多不相乾的事情雜糅在了一處。

隻是，不太短短兩年時候，那人卻俄然消逝了去。坊間也有些傳聞，或說他歸山林悟天道去了，或說是開罪先帝被奧妙放逐了。

而林沉衍……他暗中拔擢的權勢已是不容小覷，又何至於如本身普通毫無發覺。這些，由不得她不去胡亂猜想……

“不過甚麼？”攬光見他用心賣關子不一語道儘，便反口詰問。

他三言兩語便將攬光的疑慮撤銷得潔淨，亦或是她現在的心已經方向他了。

“外頭嚷甚麼……”從屋內有人出來，他揹著身退出，又順手將房門給合了起來。

稍停頓了半晌，那小廝走了出去也再不見蹤跡，林沉衍同攬光幾人才持續往前頭走。走不了多長，從青石小徑拐了個彎，穿過盤曲迴廊便到了一座寬廣院前。他們這一起過來，倒也真是一小我都冇有遇見。

林沉衍身上垂垂浮出浪蕩之氣，他嗤的一聲笑了出來，彷彿是遇見了極其好笑的事情。但是，這事情也本便好笑。他是府中的二公子，竟然也有人不識。他認當真真的想了一番，又轉頭對著攬光問道：“我這離家幾日？如何就有人不認得本……駙馬了？”他稍稍一頓，先前打趣倒最後倒是淩厲如刀。一刹時，神采沉沉說不出氣勢逼人。

崔道被她一語堵得啞口無言，幾番躊躇，終究緊抿著唇不言語，信賴她也該當聽出了他的話音所指。何況……也的確無甚直接的證據證明當年一案和先帝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