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沉衍莞爾,隻叫人感覺容光流轉,逼得人挪轉不開眼神,“我那裡會曉得,隻不過是猜中了蕭淮的心機。”
蕭淮端坐頓時,雙手微微交疊著握著韁繩,神采冷酷如同夜霜,伸手去接了那信。他此時看明白了火線無人卻燃燒灌木連綿十數裡的企圖,天然便也信了卡察受降。此時看那密信,不過是想要看看林沉衍到底能寫些甚麼。
蕭淮緊緊的握著韁繩,手背的青筋立現。他坐在頓時立於原地,不知是在想著甚麼,隻叫人感覺他神情漸漸轉換,垂垂多了幾分冷意。
夜間白猊丘上易生濃霧,而林沉衍命人在此地燃燒灌木,又可生出煙氣。如此一來,在遠處隻能瞥見的火光鋪展數十裡之寬。如此再循序漸進的朝前推動,則猶夜間舉著火把行進的雄師。乍看之下,的確讓民氣中撼動。若再擂起戰鼓,擒住敵方派來的標兵,那便是有七成相像了。
“如何?”蕭淮淡笑,可通身俱是冷意,“卡察已降,這頭功汪大人是爭不到了。”
攬光見他執意如此,遂點了點頭,“好”,她聲音嬌軟,倒是含笑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