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濟就歎口氣說道:“這裡前提有限,冇有上好的藥材配置,如果在京都配些止疼的藥丸吃,就不消這般享福了。也幸虧是大夏季,不然如果放在夏季,你可冇這麼安閒,這傷口不輕易好的。”
換完藥,嚴濟鬆口氣給她包紮好又道:“本來昨晚後半夜三白就該到了,但是接到動靜他們碰上了慎王的人,兩下裡彷彿鬨得有些不鎮靜,以是提早了些時候,不過也快到了,你彆焦急。”
嚴濟走了,瑞禕卻留在帳篷裡發楞,不曉得待會兒如何麵對祝彥章纔好。固然此次出事是個不測,誰曉得他會如何想,畢竟本身一個女子……提及來對名聲實在不好。
瑞禕聞言一愣,內心俄然有些慚愧,她確切冇重視到本來該到的祝彥章卻現在都還冇到。聽著嚴濟如許主動跟她講,怕是人家覺得本身不美意義問主動說的呢。如許一來內心更慚愧了,就看著嚴濟問道:“人冇事吧?”
“有能夠,不過也不好說了。疆場的事情刹時萬變,這會說好的話,下一刻說不定就變了。說是往北走,但是也不是直線,王爺領兵從不按端方來。”嚴濟道。
祝彥章聽到這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這都能想到了,真是殷勤。
淩霄打了水來涼熱對好,給瑞禕擦了臉,幸虧出門的時候承擔裡放了一盒抹手用的羊油膏子。之前用來抹手的,這回拿來應急抹臉了,大寒天的不抹可不可,臉都要皴了,時候一長冇法見人。拿出膏子來給瑞禕抹上,一點都不敢華侈,誰曉得甚麼時候回城。
“冇事,衝鋒兵戈不消他,不會傷到一絲外相的,固然放心好了。”嚴濟說著嗬嗬笑了起來。
內心這般擔憂,過了好一會兒也冇見祝彥章過來,倒是把淩霄等來了。淩霄一出去,就急倉促的說道:“女人,我看著大師都清算東西呢,是不是要走了?”
“傳聞姑爺來了,但是一返來就去見王爺了。真是的,如何也不曉得先來看看您。”淩霄不免有些抱怨,感覺女人有些不受看重,內心非常難過。
嚴濟那臉都笑成一朵花了,瞧瞧人家多會說話,這會兒可不是他蹭馬車了,就喜好聰明的女人。
嚴濟掀起厚重的棉簾走了出去,看著瑞禕靠坐在榻上,笑著問道:“裴女人今兒個感覺如何?”
但是現在兜兜轉轉一圈,卻發明本來統統或許真的是天必定,必定你做了錯事就要接管獎懲。
重新坐回馬車裡,瑞禕隻覺到手腳冰冷,她跟周沉毅的事兒,要不要跟祝彥章講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