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了。”
蕭如月端起手邊的茶盞,呷了一口又放下,看著姚梓妍的反應,她內心痛快不已。
當初她嫁入王府後不久,姚梓妍就送了一幅所謂的從甘露寺求來的,掛在觀音殿裡受了百日香火的送子觀音圖。
“娘娘,我……”
當年蕭如月得了外祖的秘笈,她一向跟在蕭如月身邊,才氣學了十之四五,但是比起蕭如月,她連手指頭都不如。
但百思不得其解歸不解,她倒是不敢再問了。
蕭如月明顯已經死了,如何能夠返來?她明顯說過,外祖家已經冇人,已經冇人了!
“娘娘,這魏王妃不是來摸索您的麼?如何本身反而落荒而逃了?您臨摹的那幅送子觀音圖,墨跡還未乾,她如何就慌成了那樣?”
懵逼的人就不止綠衣一個了。
“需不需求本宮傳太醫來瞧瞧?”
冇想到話剛說一半,魏王妃就來了。
“一幅畫罷了,並且,即便要謝也該寫甘露寺的慧能大師纔對。”蕭如月笑盈盈道,又讓銀臨拿了一方帕子出來,“王妃,前些日子得你的指導,本宮的刺繡女紅也總算有了進步,本宮本來想略備薄禮感激王妃的指導,但王府珍寶無數,本宮就不獻醜了。這方帕子是本宮親手繡的,請王妃笑納。”
送子觀音,送子觀音圖……
這配色這構圖如何能夠是她能教的出來的?!這走針這繡法如何能夠是她能教出來的?!這清楚是蕭如月外祖家傳下來的技藝!
“娘娘疇昔熟諳這魏王妃麼?”銀臨一時口快獵奇道。
“綠衣,去拿上兩份你做的好點心,我們去禦書房。”
這動機一經閃過腦海,蕭如月便叫銀臨附耳過來,在她耳邊交代了幾句,銀臨先是一愣,而後眼睛亮了亮,便分開了。也不曉得是去乾甚麼。
宇文赫明顯正在氣頭上,方維庸連連稱是。
如何能夠會這麼巧!
蕭如月猝不及防,手裡的食盒幾乎打掉。
蕭如月把玩著袖口的繡花,墮入深思。
現在,一模一樣的說詞,一模一樣的圖,悉數歸還於她。
姚梓妍震驚地看著座上笑吟吟的蕭如月,“這是皇後孃孃親手繡的?”
現在瞥見郡主總算要主動靠近君上,她彆提多歡暢了!
幾位下朝後還被留下來議事的大臣方纔走,宇文赫還在措置手頭的事情。
姚梓妍咬著下唇,幾近是摳住了扶手,才勉強穩住了心神,“娘娘這送子觀音圖真是故意了,臣婦,心領了。”
遍體生寒。
“對了,方纔你的話還冇說完,昨晚葉貴妃是在琉璃閣裡麼?”蕭如月已若無其事地切換回姚梓妍來之前的話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