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俄然就明白,君上獨寵娘娘是有來由的。
論聰明,姚梓妍那等蠢貨比不上王夫人的一半。真不曉得她當初如何會被姚梓妍這類貨品給騙得團團轉?
可眼下這身份,她想說不能說,真是難堪極了。
肩輿的仆人遠遠見她走來,催促著轎伕從速走,但青青更快,她一下攔去了肩輿的來路,肩輿裡的人隻好號令停轎。
王家三口送蕭如月與秋詞二人到門口,秋詞上了馬車,王至公子王其越的目光仍依依不捨。
可自打這位東陵公主入主中宮以後,君上便專寵其一人。外界傳言皇後孃娘用狐媚之術獻媚於君前,而她與皇後孃娘幾番打仗下來,並不感覺皇後會是獻媚之人,她眉清目秀,端倪之間自有傲骨淩寒。
“她清楚甚麼能說甚麼不能說,隻要她還在乎她女兒與全部王家的存亡。”
好一會兒咕噥道:“我也急嘛,彆人像其越普通大,兒子都滿地跑了。”
蕭如月端起茶盞淺淺呷了口茶,複又笑盈盈隧道:“本宮掌管後宮,但隻要王婕妤循分守己不做越矩之事,本宮也不能拿她如何。王夫人以為呢?”
就算她對映月內心有愧,也決不能拉上王家作為賭注。
當初她送映月入宮,最後是因為太皇太後的意義,但同時也是她的意義。
皇後孃孃的行動環環相扣,步步為營,如此全麵的思慮,豈是凡人能想到的?
“我家映月,她甚麼都不曉得。”王夫人的聲音低了下來,女兒在她心目中的位置始終高過統統。
王夫人沉默不語。
杜子衡支支吾吾道:“司…司徒賢弟,好巧。”
“皇後孃娘不但願這件奧妙被提早鼓吹出去,臣婦也但願,我家映月在宮中不會多一個仇敵。”王夫人緩緩道。
蕭如月慢了一拍,恍然想起,王尚書府上應當另有幾個姬妾的,可她自打進了府,便從未見過。
蕭如月笑了笑,又彌補道,“再者,真要戳穿了司徒無的身份,於她、於王家半點好處冇有,反而會使王尚書無端墮入旋渦當中。她一心為了丈夫與後代著想,毫不會這麼做。”
瞧他一臉焦急的,不知情的還因為他是要來捉姦呢。
“出了這扇門,我還是工部水部司的員外郎司徒。”
王尚書就難堪了,“司徒啊,你們在內裡說了甚麼說了這麼久,不會又是要談甚麼納妾的事吧?”
後宮中下毒之事,如何會是出自她的手呢?
秋詞若無其事扶起王夫人。門翻開,蕭如月率先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