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心疼她受委曲了。
琴音罷,掌聲雷動。
祖孫說了兩句話,便見青荷郡主說道:“皇後孃娘素聞東陵女子和順多情體貼溫婉,更是多纔多藝,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皇後孃娘是東陵的公主,青荷敢問一句,不知東陵女子是否真如傳聞普通?青荷可否大膽請皇後孃娘吹奏一曲?”
曲中愛意纏綿,密意纏綿,少女苦衷本來是欲說還休,此時倒是大膽豪宕,直抒胸臆。
“皇後孃娘怕是過謙了。連君上與太皇太後都誇皇後孃娘是蕙質蘭心,皇後孃娘自幼長在東陵大國,青荷這寒微的琴藝纔是在娘娘麵前矯飾了呢。”青荷郡主咬住了便不鬆口了,盤算主張咄咄逼人。
下人很快去把露華殿裡的“綠綺”古琴取來,綠綺乃是傳世百年的名琴,太皇太後愛琴是出了名的,這把琴平常是不準任何人碰的。
反倒是君上麵無神采,不知是在想些甚麼。
思及此,蕭如月看了宇文赫一眼,宇文赫神采平平,像是底子冇在乎太皇太後與青荷郡主說了甚麼,又像是,她們不管說了甚麼,他都不會放在心上。
蕭如月幸虧看得開,也就不會放在心上了。
蕭如月也是淺淺一笑,持續和著青荷郡主的曲子悄悄哼著。
走的非常倉猝。
“東陵女子的確是和順婉約,才情甚好,多的是詩詞歌賦無一不曉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才氣。但本宮倒是個笨拙之人,自小學甚麼都比人家慢。說到琴藝,有青荷郡主珠玉在前,本宮若再矯飾這手粗糙的技術,便是要貽笑風雅了。”
太皇太後便有些不歡暢了,“君上這是甚麼話?是感覺青荷丫頭不好麼?”
蕭如月乍聞被點名,便抖擻了精力看去,與青荷郡主對上了視野,眸光流轉,輕言含笑道:
皇親們交頭接耳,閒談著家長裡短,但不時會扯到些許朝堂的事情,不時眼角瞥了瞥皇後孃娘,又敏捷收回。
功德者往皇後孃娘那兒瞧去,卻見皇後孃娘麵色如常,唇際掛著淺笑,點著頭彷彿悄悄跟著和。
青荷郡主不成謂不美,她又是端雲公主家的女兒,論起血緣是太皇太後的外孫女,是宇文赫的表妹,自小便是太皇太後看著長大的。太皇太後感覺她知根知底,比起外來的甚麼公主都更合適,這也是情有可原的。
太皇太後便有些惱地瞪了宇文赫,又鬼使神差地掃了蕭如月一眼。
冇一會兒,便見有個小寺人模樣的人走到了宇文成練身後,附耳說了甚麼,宇文成練麵上閃過一絲憂色,與姚梓妍打了個號召,便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