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驍聞言會心,與玄旻告彆以後便帶了幾名侍衛朝建鄴快馬加鞭而去。
獄中燈火暗淡,照在兩人身上也就顯得更加深沉起來,特彆玄旻凝神苦思,眉眼落在燈光中,老是透著讓人難以揣摩的神采。
杜驍並不發言,還是斂容聆聽。
“前梁國靈徽公主。”
“本王身為齊濟巡查,在出巡齊濟期間出了這類事,杜大人覺得康王會不是以連累到本王身上?”見杜驍半信半疑,玄旻則還是平靜解釋道,“本王對康王一事並不知情,卻因為當時本地本身所處,而讓康王起了狐疑,感覺是本王將他與梁商私通之事暗中奉告蔡禦史,想藉由蔡禦史之手揭露揭露,從而明哲保身。”
玄旻衣衫沉寂,終究昂首去看景杭道:“既然坦白有風險,不如就跟對於那些亂黨一樣,斬草除根,也就潔淨了。”
正欲捐軀成仁之際,杜驍卻被一蒙麵女子所救,親目睹到那些刺客被那女子一一撂倒。他正惶恐,不料那女子直接將他提上一旁的駿馬,就如許馱著他進入了密林深處。
靈徽眼中的對峙令杜驍動容,一番沉思以後他點頭道:“下官必然會將此次洵江之行的統統稟告中朝。康王其心可誅,必然不成姑息。”
如此一隊人分開洵江,不久以後就遭受了歹人偷襲。杜驍一介墨客,天然抵不過這些提刀拿槍之人。但是那幫人有備而來,搶先就殛斃了被押送的那班犯人,然後衝破侍衛的庇護,直接衝杜驍而去。
杜驍果然轉頭相顧,疑問道:“王爺何出此言?”
“我畢竟另有公事冇有親身回中朝交代。並且此次杜驍恐怕不能安然回到建鄴,中朝勢需求詰問,朝中局勢也或許會有一番變故,我歸去恰好為四哥靜觀其變,以防萬一。”
景杭見玄旻久不該答更是焦心,連聲罵道:“我就不該聽你的話,現在進退維穀,這是陷我於不義。”
玄旻主動登門實在令景杭大為詫異,他也覺得此時應與玄旻商討如何對於杜驍,便要當即趕回王府,又聽來人道玄旻已在獄外等待,他遂立即將人召了出去。
景杭覺得玄旻言之有理,便未幾留人,而他也依言而動,還是將那幾個冒名頂替之人在次日送到杜驍麵前。
靈徽掙紮著要起家,見玄旻伸手相扶,她本要避開卻強忍著內心的不適而靠在玄旻懷中,看著杜驍道:“還請杜大人,還我一個公道。”
景杭送杜驍以後便立即前去洵江獄,挑了幾個關押的犯人,再動用私刑將他們打得口不能言,手不能寫,便讓他們冒名頂替了那些已被斬首的亂黨,說是明天讓杜驍帶回建鄴。是時有人前來通報說,玄旻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