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旻一臂環著靈徽的腰肢,另一隻手裡則握著從靈徽身上摸索出來的那把匕首。他低看著雙眼通紅的靈徽道:“就算你要殺我,也不必用這把沾了臟血的東西。”
靈徽將這些故事說給玄旻聽的時候,她發覺玄旻的神情有些奇特,隻是不等她開口扣問,玄旻便先將她吻住。兩人纏綿溫存一陣後,她問玄旻道:“如果我冇有忍耐住你五年的折磨,用那把匕首一早自我告結束,你會難過麼?”
靈徽非常討厭如許的靠近,玄旻的行動在她看來跟強盜冇有任何辨彆,可她底子不是玄旻的敵手,除了他霸道的親吻,另有他在她身上摸索的手,那雙沾了她親人鮮血的手撫過她身上的每一寸便留下那一處的焦灼與痛苦,她恨不得立即就將麵前這個妖怪殺了,就彷彿她殺景棠和景杭一樣。
這是她第一次如許叫他,卻像是秋風過境時的蕭瑟悲切,他有頃刻的失神,伸手去撫摩她儘是淚痕的臉頰,拭去那些代表了哀痛的陳跡,他也是第一次對她產生了憐憫和自責。在拋開了那些仇恨以後,當隻要他們兩人坦誠相見,本來應當誇姣的豪情卻已經千瘡百孔,他不會愛人,也不知應當如何去愛,以是用瞭如許極度的彆例想要收縮相互的間隔,讓她在殘暴中生長,從而變成了現在的模樣——他已經冇法從她的眼裡尋覓到當時在弋葵城三陽台上她眸中的清澈與純真,除了哀思跟仇恨,她彷彿已經忘懷了那些主動純良的東西。
因為國朝新近諸喪,玄旻哪怕即位都未曾停止即位典禮,更未曾下詔改元,還是相沿章和年號直至三年喪期以後,即位大典便也比及時候再辦。
“我是孤家寡人,現在你也是了,你跟我,一樣。”他疏忽她強忍卻還是奪眶而出的淚水,強即將她再往本身身前拽了幾分,盯著她睜大的充滿恨意的雙眸,帶著抨擊後的快/感道,“隻剩下你跟我了,以是我們在一起,有甚麼不成以?”
宮中關於靈徽從梁國公主成為陳國清王府舞姬又最後成為陳國皇後的故事不知何時傳播開來,此中過程盤曲古怪,有些版本說得離譜誇大,就連靈徽本身聽了都感覺非常好笑。那些她被囚禁在清王府貧寒光陰竟然在世人的口口相傳裡成了與玄旻比翼雙飛的幸運,她疇昔沉浸在親人離散裡的痛苦變成了在陳國妄圖吃苦的繁華,在那些傳言裡,她不像是個亡國公主,更像是以色事主的禍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