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誰馬太醫，已經被聖高低旨――五馬分屍，死都死透了！”小丫頭眉毛差點豎了起來，在那邊咬牙切齒，冒死護主，“那死人，一張臭嘴，的確是胡說八道！我家娘娘懷的一準兒是個夢熊的男娃子！”

“聖上即位前，一門心機乾大業，除了皇後給他生過這兩個女娃，各宮娘娘裡頭，也就隻要我家娘娘，現在已懷了龍種……”

天氣昏昏，他該入內廷、奉旨卜筮了。

“卜正大人！”

小丫頭粉腮暈紅，羞答答低了頭，眼角餘波欲拒還迎地睨向他，“有何不成？”

小丫頭話冇說完，鞫容又擺了擺手，道：“錯！”

“你家娘娘一準兒給聖上生個太子！”鞫容舒暢地眯眼，感覺這茶真好喝：雲龍一品。

“咚”的一聲，鞫容拿那捲經籍一敲她的小腦瓜，眉宇間浮了幾分輕浮，笑道：“丫頭你明知故問！”

小丫頭一怔，脫口問：“她要你辦甚麼事？”

小丫頭心口“咚咚”直跳，咬咬唇，一把接來茶盞，仰起脖子一飲而儘，“砰”的往桌麵一擱，她開端跳腳：“燙燙燙燙燙……”

小丫頭“哎呀”一聲，捂著腦門子，調皮地吐吐舌頭，赧顏道：“奴婢隻曉得――皇後孃娘已給聖上生過兩個娃了！”

“本仙坐擁金山銀山，還圖你家娘娘甚麼？”

從九品下的芝麻官，被人尊稱一聲“大人”，鎣娘宮婢這嬌嗔的語氣，倒是流出非常奉承的味兒來。

嗯，這馬屁拍得不錯！本真仙喜好！――他眯著眼，發笑接道：“冇得說！平生一個準兒！”

鞫容流目傲視，頂風而笑，連這嬌俏的小丫頭，見了他，都不由得悄悄咋舌：如此妖嬈之色，他真是男兒之身？羞煞真紅顏！

“皇後孃娘肚子裡的‘瓜’也熟透了，她懷的也是龍種！”

見這丫頭嘴巴上說是來送禮，倒是兩手空空位來，他兩眼就直瞅著那丫頭，“該不會，你就是那份大禮吧？”

“啊？”她一愣：那裡錯了？

一個五品官銜的大人，昨兒給敬獻的，說是真仙就該喝這一等一的妙茶！

“皇後？！”小丫頭明顯看到皇後的貼身宮女，剛纔從小園涼亭裡出來，方纔回宮去了，卻恰好裝了個胡塗，反問：“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後孃娘，她，也給大人您，送過禮了？”眸子子一轉，她獵奇道：“她送的是甚麼？”

鞫容豎起兩根手指頭，搖擺一下，“撲哧”發笑：“兩個女娃，兩位公主！”

“他？”小丫頭喉頭一緊，似嚴峻，又似惶惑，來時還是笑眯眯的，現在卻將近哭出來了，“對！聖上也急！他今晚就要招卜正大人您，入內廷，卜一卜――皇後肚裡阿誰瓜是黑瓤還是白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