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奚鳶望著翟天臨,翟天臨也望著她,四目相對,視野交彙,誰也冇有移開眼。
“她當真這麼說的?”
可翟君臨卻連眼神也冇有一個,看著他跟前這個眼睛紅得像兔子,卻倔得像頭驢的女孩,莫名的,看到她氣得按捺不住地渾身顫栗,貳心底升起一種抨擊的快感。
早早地,奚鳶便被邱公公差人叫到了君安殿,翟君臨的寢殿。
翟君臨垂眸看了一眼當真磨硯的奚鳶,收回目光,掃了一眼盤中的牌子,挑了一個遞給邱公公。
“綠頭牌端過來!”
“是。”邱公公趕緊退下,餘光落在那茶盞上,心中便有計算。
她和邱公公同時停下腳步,轉過身,聽候他的叮嚀。
透過紗帳,奚鳶看著這位靜妃娘娘小巧的曲段,另有昏黃中她嬌媚的容顏,一想到一會兒翟君臨會與她做那番雲雨之事。
奚鳶就如許仰著頭,瞪著他,下顎繃得緊了又緊,幾近是咬著牙吐出一個字,“是”
放下茶盞,他重新拿起摺子,頭也冇有抬地說,“叫她過來磨硯。”
哪怕她明白,他作為一國之君,後宮美人三千實為常態,可心還是像是被針紮普通難受。
邱公公把茶奉上,翟君臨風俗性地端泡茶,揭開蓋子,暗香撲鼻,他的行動一頓,用蓋撥了撥茶葉,放到唇邊喝了一口,唇齒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