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最後一塊搓衣板剛送進君安殿。”
百官一聽,趕緊跪地而迎。
“太子殿下,方纔冷庭那邊的嬤嬤又來與老奴抱怨了,說是比來冷庭已經找不到搓衣板洗衣服了。”
門彆傳來邱公公和翟慕卿的對話。
“鑫國地大物博,奇珍奇寶不計其數。朕思來想去,不如隻此一物方能拿得脫手。隻是……”語氣比較隨便,卻讓人冇法輕視,“這禮收不收,還得看鑫國百官願與不肯了。”
此時翟慕卿從奚鳶懷裡歪出小腦袋,看向奚鳶身後的世人,脆生生道:“爾等放心,本宮與父皇將養靜妃和婁安將軍十年,就等著有朝一日本宮長大,將二人送到母前麵前,任憑發落!”
兩國合一,他們冇有定見,但曾經傷害過他們女皇陛下的人,毫不會等閒放過!
君安殿內。
望了一眼跟前跪在搓衣板上的翟君臨,把茶盞悄悄放下。
她能來這裡,天然是壓服了祁國百官,她這十年,並非趕鴨子上架,也並非走一步看一步,天然是有本身的目標的。
太子叫祁國女皇甚麼??母後?!
婁靜雅站在高處,看著那身影,望著那雙標緻的眼睛,便曉得是她,奚鳶返來了!
如果隻是來使還好,但祁國女皇親臨,天然是要行膜拜禮的。
翟君臨低頭,慈愛地摸了摸翟慕卿的頭,哽嚥到,“去吧……”
……
畢竟這今後的天子是女皇陛下的兒子,身上也流淌著他們祁國的血脈。
那一刻,感受全部天下都美滿。
奚鳶倚在貴妃榻上抿了一辯才沏好的熱茶。
奚鳶抬手緩緩摘下本身的麵紗,緩緩俯下身將翟慕卿扶起來,秀眸含淚,“對不起,母厥後晚了。”
奚鳶望疇昔,鳳眸微閃,婁安……
奚鳶攬著翟慕卿,摸了摸他的小腦袋,含笑哽咽,“乖。”
翟慕卿小手抱拳拱手哈腰,然後掀起蟒袍直直跪地叩首,“兒臣見過母後,祝母後萬福金安。”
他們的女皇,自即位以來,不分日夜,為祁國,為萬民。
明眸掃過百官,輕啟紅唇,“本日,朕,公為結兩國秦晉之好,謀天下繁華安寧;私為母子團聚,平生一世一雙人。若爾君臣無異,待太子即位,兩國合一,國號乾坤。”
“邱公公如何了,這般憂??”
奚鳶秀眸掃過跪了一片的百官,收回目光,望向翟君臨,緩緩開口:“你呢?”
是的,有些傷,在身上,在內心。
百官麵麵相覷,皆是震驚不已,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