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全愣了愣,莫非主子本日所為真是為了大皇子?他想了想,謹慎翼翼地回道:“奴婢觀大殿下倒是有些氣度的。但看本日他願為阿誰小校尉出頭,便可知其為人。原也是判得挺有事理,要不是……”好不輕易福全趁著伺侯容景玹安息的機遇屏退世人,湊到主子麵前探聽起來。容景玹對他向來不拘束,聽了他滿肚子疑問,嗬嗬笑著說:“你感覺,本殿是個大好人,本日也‘路見不平’了一把?”
“冇錯,這天下被逼迫的人何其多,本殿可冇那麼多工夫一一去管。並且又那裡管得過來?除非這天下的民風從上而下大清理一番,不然誰都是管不完的。這可就不是我一個小小的還未入朝的皇子能妄言的事了。”容景玹停了一下,彷彿想到了甚麼。福全一邊給他除下腰佩,一邊偷眼瞧瞧他的神采,卻見小主子忽地一笑,說:“依你本日所見,大皇兄此人如何?”
“他阿誰年紀,能做到如此已是不錯。可貴是個不怕獲咎人敢說敢做的。依朕看,有些做兄長的,還冇有這份氣度呢。”
那天恰是無涯閣散學的時候,幾個還在宮中就學的皇子們前後腳出來,容景玹就被鳳祥宮的芳汀堵個正著。
“大皇兄麼,”容景玹撇撇嘴,擺出個不太佩服的模樣,“先前冇見著的時候就傳聞他如何如何英勇無敵,那一日所見,孩兒覺著也不那麼名副實在。遇著事了,隻想著各打五十板子,連著首惡都不籌辦措置,可見也不是個……”
他說得很篤定,容景玹讚美地看他一眼,低聲笑道:“有長進。那是端陽宮新進的一個內侍,認了父皇身邊的保順做寄父。有機遇找人探聽探聽。”
容景玹踟躇了一下,答道:“回母後,孩兒並冇有與二皇兄有甚麼吵嘴,隻是那君山伯府世子仗勢欺人,光天化日之下欺男霸女、不敬皇子,如此目中無人之輩如果不給些經驗,難保彆人今後如何群情。且不說徒弟們教誨過的仁信禮義,便是這斯打著二皇兄的名頭四周招搖,做下這等事來,又讓世人如何對待二皇兄?我這做兄弟的雖是駁了二皇兄些麵子,可傳出去也隻是我們兄弟間的事情,總也好過讓那起子小人廢弛了皇兄的名聲。以是……”
寧皇後笑著一抬手:“皇兒不消多禮,快起來吧。”
“奴婢見過五殿下。”芳汀端端方正地行了個福禮,容景玹淺笑著擺擺手讓她起家,柔聲問:“但是母後有甚麼叮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