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的溫度傳來,她心中某處一陣陣暢快。
“青鳶,你不認得它!這是玄龍令牌,是唐國的鎮國之寶。你忘了嗎?”
青鳶不語,隻是嘲笑著看他。
她死死盯著麵前跪地的謝玉明。若眼神可化刀,他早就死了不止一百次一千次。他叛了唐國,殺了她的族人親弟,還不放過她已故去的親人!
這血是謝玉明留下來的。
“你當真要我殺了你?”她眸光詭異,聲音很輕很柔。但是那一雙素手已緊緊握住了匕首的柄漸漸地一點點破開他胸口血肉向裡而去。
“公然傷得短長,如何的不謹慎?”他皺眉,旋即揚聲叮嚀宮女前來服侍。
“你滾吧。”青鳶冷冷彆過身,“你要殺我便殺我,休想再一次哄得我為你生為你死。謝玉明,你一次次操縱我也不嫌膩。”
很久,她漸漸伸脫手沾了那灘鮮血,然後放在本身的唇間。濃濃的腥味躥入口中,她甘之如飴似的閉上了眼。
而這一次終究將天井中的侍衛轟動,有人呼喝著向著這個方向而來。另有的人喊著“抓刺客!抓刺客!”
他身上隨便披著一件玄色披風,鴉色的長髮垂下披垂在肩頭。清冷明麗的眉眼中少了白日的嚴肅,多了幾分陰柔俊魅。隻要一雙眼還是清冷如天上的星鬥。
謝玉明看著她如同瘋女一樣,嚇得再也顧不得回身就跑。青鳶腳下一滑,重重摔在了地上。
因為在她十三歲的時候曾經跟著父皇去過他的封地小住了一個月。這也是她這一輩子第一次分開都城,分開唐宮。
青鳶漸漸轉頭。她一眨不眨地看著那寒光浸浸的匕首。匕首鋒利,吹毛斷髮,隻是映得她心中一片雪寒。
“青鳶……我……真的冇有騙你……”謝玉明神采痛苦扭曲。他還極力瞪大眼看著她,“湘宸王被囚八年之久,臨終之前他交給我這麼一個令牌……他說……他說唐國有一處絕密地點,如果找到它,不但唐國答覆在望……還能一統天下……”
青鳶聲音冰冷如舊:“我不認得這東西。你休想再騙我。”
夙禦天勾唇笑了笑,一把將她抱起放在了床邊。直到這時青鳶纔看徹夜他的穿戴。
夙禦天撩起她衣裙下襬看,公然瞧見白淨筆挺的腿上一片淤青。
謝玉明見她不信,趕緊從懷中取出一個不起眼的令牌。他抬高聲音:“青鳶,你看這是甚麼?!”
她俄然想起那刺向祈兒的一劍,也是這麼寒氣森森。
謝玉明咬了咬牙,猛地唰地一聲取出一把匕首對準本身的心口。他眼中通紅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