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伏跪在地上,戰戰兢兢。青鳶一眨不眨地看著,麵色麻痹。
她的聲音很沙啞,方纔的嘶吼完整傷了她的喉嚨。曾經一曲動天的嗓音估計今後再也不複疇前。不過已經不在乎了,家國已滅,親人都已經地府相聚。她還要唱曲給誰聽?
那幾千個日日夜夜,她心中裝著的都唯有這一個男人。但是,現在這男人不但殺了她的親人,還親口勸她另嫁彆人?
福分?青鳶隻感覺麵前一陣陣恍惚。心口有甚麼在絞著,不疼,卻垂垂空了。
她身上劇痛無處不在,像是螞蟻一樣蠶食著神智。在極其含混中,她瞥見那些本來對她各式嘲弄的兵士臉上寫滿了畏敬。那是和麪對謝玉明截然相反的神采。
青鳶神采一白,定定看著他:“你到底想要我做甚麼?”
謝玉明俊臉頓時生硬,變得分外丟臉。
“哦?”夙禦天劍眉一挑,眼中掠過興趣:“本王還冇說要公主做甚麼,公主就已經猜到了嗎?”
嘖嘖……這麼倔強的女人。
青鳶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間,一股馬革和非常的暗香將她緊緊覆蓋。她想掙紮卻冇有一絲力量。他的度量過分陌生過分廣大,將她等閒鎖在懷中,今後無處可逃。
“美人,一旦變醜了,是連一隻狗都不值的。”
寒微屈膝、奉承無謀……乃至連一點作為男人的時令都冇有。麵前此人,她真的不熟諳。
夙禦天一側頭,如有所思地看著謝玉明。從青鳶的角度看去,清楚他的眸光中含著絲絲調侃。
她是他未過門的妻,她是唐國天之驕女,如鳶鳥一樣的崇高天女。她愛戀了他近十年。
夙禦天眸光熠熠:“公主這麼聰明,能夠猜一猜。”
他對著她,微微一笑:“想要死?”
陌生的氣味侵入,帶著說不出的非常感受。青鳶猛地展開眼睛,入目便是一張放大的俊顏。
她終究朝著謝玉明猙獰嘶吼:“謝玉明,你比禽獸還禽獸,比牲口還不如!我李洛瑤就算化成了厲鬼都要拉你作伴!你等著!
“哦?”他拉長腔調,滿不經心腸笑道:“人是本王叮嚀部下調.教的,皇上見怪下來也是本王一力承擔,與謝將軍有甚麼乾係呢?”
他倉猝低頭請罪:“烈王殿下曲解了。末將是擔憂……擔憂他們將此女打死,到時候皇上見怪下來,可擔負不起。”
他說完將她抱著大步分開……
青鳶定定了看了他半晌,俄然冷冷一笑。她的眸更加冰冷:“殿下彆做夢了。我不會和你合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