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嬤嬤也陰陽怪氣道:“難怪唐國被滅,有如許的主子,部屬不戰而逃,背主開城,這了局可不冤。”
兩位嬤嬤嚇得神采蒙上了一層死灰。
青鳶淡淡看著,麵色無波。夙禦天走到車輦前,似笑非笑道:“公主可還對勁?”
她淡淡道:“不消了,扶本宮起來。”
這話一出,兩個嬤嬤和宮女們都傻了眼。她們是奉旨前來驅逐青鳶公主,如果她真的不入宮的話,那豈不是連著她們都要違背聖旨?
兩位嬤嬤帶頭,其他八個宮女也紛繁嘰嘰喳喳地說個不斷。鄙諺有雲,落地的鳳凰不如雞。現在看來便是如此了。
宮女們倉猝簇擁著她向著驛館而去,誰也冇有問起那紅毯鋪地,淨水灑道是否要層層稟報。
青鳶收回擊,眸光如雪,冷冷環顧了一圈板滯的世人
這位四五十歲的文士,姓蘇,自稱蘇梅。在他的帳下效力十年。是亦師亦友的一名謀士。
青鳶俄然笑了:“兩位嬤嬤說得有理。”
“公主,還要香膏嗎?”有宮女輕聲地問。
蘇梅一愣,夙禦天已經向著方纔青鳶消逝的方向而去。
她似笑非笑道:“如何的?本宮打的有錯嗎?身為宮女要跪著回話才聽令上前來。本宮的唐國固然被滅了,但是這宮中禮節可冇有失。還是說你們梁國不如我們唐國,是冇規冇矩的蠻夷之邦?”
青鳶隻是冷眼看著。等她們說夠了,這才笑道:“還冇入宮做主子的就比主子還放肆放肆。你們歸去奉告你們的天子,冇有紅毯鋪地,淨水灑道,本宮是不會入宮的。”
溫泉香湯洗凝脂。偌大的白玉溫泉池中,一具烏黑的嬌軀在池中沉沉浮浮,這池中加了豆蔻和香花花瓣,跟著池水熱氣蒸騰,全部混堂中如同人間瑤池一樣,水霧嫋嫋,暗香四溢。
夙禦天看了他一眼。
青鳶舒暢服服靠在車輦的靠枕上,微微一笑:“方纔陳嬤嬤和張嬤嬤問本宮是甚麼東西,不過是廢國的公主。要不是皇上本宮一條性命,還能活到現在?……”
“公主放心,這疤痕淺得很。宮中有很好的祛疤香膏。”一名宮女奉迎的上前道。
“是啊。這但是皇上的天恩浩大。”另一名,姓陳也擁戴。
張嬤嬤眼中浮起對勁之色,更加驕易:“娘娘識大抵的話,奴婢們就不會難做。”
青鳶一笑,眸似點漆:“天然是對勁的。”
青鳶俄然指著地上跪著,身子卻扭來扭去的一個宮女問道:“你叫甚麼名字?起來本宮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