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籌辦好了。”桃香前來低聲道。
“殿下,千真萬確。現在……人已經去永華宮了。”小內侍神采慘無人色。
坐在尊位上的夙禦天彷彿冇有聞聲。
小內侍頭更低了。青鳶揮了揮手:“退下吧。”
“曉得了,退下吧。”青鳶冷冷道:“你奉告他,統統會如他所願。”
甚麼天威之怒,甚麼天有異像……那各種的異像不過是他做的手腳。
這些珠寶金飾不新不舊,倒是一件件從唐國搜刮而來的。
她愣愣看著。故國已遠,而她在異國的宮廷中如履薄冰就如在濤濤海麵上行走的一艘孤舟,一不謹慎就要顛覆。
統統的人都停下了嬉笑聲,心驚膽戰地看著如同殺神的男人。
如果有德之君,太廟如何會被劈中著火?如果有德之君就該風調雨順,國泰民安。
不過對於安上一顆擺在明麵上的棋子,換上那柔嫩寡斷的太子,或許對他來講更合適。
青鳶點了點頭,淡然披上大氅,回身悄悄冇入了黑暗中……
底下的幾位歌舞伎迷戀地看著那高高在上的人影。她們竊保私語,群情著是否能得他青睞一顧。隻要他多看一眼,便能夠擺脫這卑賤的身份,隻要能入他的芙蓉帳便能夠平生繁華無憂。
在她麵前宮燈燃亮,像是一片陸地中撲滅星星點點的漁火。天與地那麼空曠。
很快謊言傳遍了全部梁國上高低下,謊言洶洶,鋒芒直指梁皇無德。
夙禦天……她眼中掠過那張明麗的麵龐,俄然心中浮起深深的討厭。
小內侍鬆了一口氣:“那奴婢辭職。”
青鳶勾了勾唇:“是烈王?”
小內侍點頭:“朱紫說,現在恰是公主殿下的好機會。”
青鳶看了那禮盒一眼。桃香將它翻開,頓時珠光寶氣四射。
這個男人的心機是她所見最深的。
“真像……”他眼中垂垂迷濛:“這一雙眼睛真像她。”
連續幾日,朝堂上便有人在奏摺中模糊勸梁皇退位,讓素有賢名的太子擔當大統。梁皇氣得摔了好幾次杯子。但是防民之口甚於防川,對如許的謊言冇法根治,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轉眼幾日疇昔,青鳶服了太醫開的幾帖補血方劑,氣色好多了。桃香不知從那裡為她尋來祛疤香膏,日日為她敷上。
青鳶眸中寒光射出:“他不耐煩了?”
俄然下頜一痛,他冷冷捏住她的下頜。那歌舞伎神采一僵,不知他到底要做甚麼。
……
不管如何樣,他都能穩穩把控局麵。而她這一顆棋子如何擺放,統統儘在他的把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