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夙禦天即位以後,她便讓身邊的人都散出去擔負大內的一些內官要職。明元便成了大內總管,另有一些疇前的舊人也都安設好了。唯有桃香始終要在她身邊服侍,現在又有明琮……
明琮想要辯駁倒是無言以對。
明琮不語,隻是冷冷抽了抽嘴角。
夙禦天不由可惜道:“那豈不是可惜?”
石窟寺是寺廟,不成以大肆宴飲,也不成以食用葷腥。夙禦天便命人在寺旁的一處園子中隨便置了一桌素菜,然後命人點上各色花燈,與青鳶共用晚膳。
青鳶回過神來,看著桃香滿臉的擔憂,勉強笑了笑:“是的。他不會來了。”
酒罈翻開,酒香撲鼻。夙禦天嚐了一口,眼中一亮,不由大喜:“這酒公然好。”
“方丈方丈,如果她分開朕,這天下之大,她還能去哪兒?”
“查不到。”那聲音心有不甘,“方纔我去看了,那土陳腐,應當是和桃花酒差未幾一起埋下去的。畢竟當時候他也曾來過。”
還願?
酒罈子的奇特來源就如許輕描淡寫地壓下。明琮持續去查,不過青鳶心如明鏡,曉得決計是查不出甚麼的。
“是。皇後孃娘本日傳聞皇上來石窟寺,俄然想起疇前在佛主前許下的願還未還。此次是特地來還願的。”內侍道。
他低頭冷靜不語,肥胖的肩頭有種難以違拗的剛強。
夙禦天欲言又止,最後溫聲道:“既然累了就先歸去,朕一會去看你。”
他來了,成了,敗了,都冇法律人放心。
正在這時,一名內侍倉促而來,跪下稟報:“啟稟皇上,皇後孃娘鳳駕到了。”
桃香見她終究復甦過來,心中舒了一口氣。她對青鳶道:“公主好好歇一會,奴婢去為你拿安神茶。舟車勞累要好好歇一會,早晨還要和皇上一起用晚膳呢。”
方丈方丈雙手合十,含笑:“那是因為當時敝寺鮮少有香客,山上野果多,釀果子酒不過是為了多條活路罷了。現在香客多了,這酒早就不釀了。”
“不要你死。”青鳶將他扶起,微微一笑,“我們都要好好活著。在這個亂世中,好好活著。”
明琮被青鳶的眼神看得渾身不安閒。不過他向來寡言少語,方纔說了那麼多已是破天荒。
東方卿做事,向來不留手尾。
青鳶頭也不回,淡淡道:“去查查,這酒是甚麼時候埋下去的。”
方丈方丈看著夙禦天那過分鋒利的眼神,搖了點頭:“老衲是跳出塵凡以外的人,這些事本不該該評價。隻是但願皇上以社稷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