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男人的扣問,站在他身後,一個戴著紫色鷹型麵具的男人上前一步,恭敬的回道:“回主子,如果不出不對,傍晚前押送步隊便能進城。”
看著吃的一臉滿足的顧織夏,茹孃的眼裡多了一絲垂憐:“大蜜斯嘉獎了。”
半晌以後重重的吐出一口氣,昂首看著都城的方向,喃喃低語:“織夏。”
顧織夏點了點頭,看著她出去以後,臉上的笑容也跟著漸漸消逝,走到閣房的銅鏡前,拉開衣領,暴露標緻的鎖骨和一片白淨細嫩的皮膚。抬手撫上那片細嫩的皮膚,眼神暗淡不明,誰能想到,在如許完美的皮膚下,埋冇著如何樣的傷痛?那種深切骨髓的疼痛,到現在彷彿還殘留在部下的骨頭上。猛地放動手,閉上眼睛掩去內裡的恨意,再展開時,已經變得安靜無波。
看著麵前笑意盈盈的人兒,她如何也不敢設想,這是當初如同一匹受傷的孤狼普通看著她的阿誰小小孩童。
“阿嚏!”而此時正在沐浴換衣的顧織夏冷不防的打了個噴嚏,不在乎的抬手揉了一下鼻子,從水桶裡起家,拿過一旁的衣裳穿上,忍不住嘀咕:“莫非是誰想我了?”
聽到顧織夏的話,顧溪卿等人對視了一眼,隨即暴露了心照不宣的笑容,全都隱在暗處冇有行動。
隻是她的話還冇說完,本來還精力奕奕的守兵,俄然一個接一個倒地。
顧溪卿深思了一會兒,才說道:“不管他們有甚麼籌算,決不能讓他們壞了織夏的事,你們多減輕視點,一旦發明他們的行跡,便盯緊。”
說著的時候,腦海裡閃過一張俊美的臉,讓她愣了一下,從速的甩了甩頭,就聽到門上傳來的拍門聲,從速的將衣服清算好,走到外室,才說道:“出去。”
而他身後站著的,也是戴著一樣麵具的人,隻是他們之間分歧的是,他臉上的麵具是玄色的。
入夜以後,顧織夏等人便換上了夜行衣,悄無聲氣的潛入縣衙,看著暗室入口處扼守的重兵,茹娘低聲在顧織夏耳邊說道:“大蜜斯,這裡交給我們,你……”
“到那裡了?”男人看了一眼窗外的街景,隨即開口扣問身後的人,隻是出口的聲音卻讓人感覺非常熟諳。
韓瀚掃了一眼四周被迷香放倒的保衛,對動部下揮了揮手,俄然發覺到一道視野,心頭一凜,扭頭看疇昔,視野所及之處隻要假山,底子冇有半小我影。
還不等他們緩過神來,幾十個黑影從天而降。
“是。”鷹應了一聲,隨即回身走了出去。韓瀚對著其彆人揮了揮手,等他們分開以後,才抬手拿下了麵上的麵具,順手放到一旁的桌上,抬手揉了揉眉心,走到窗邊,看著上麵熱烈的大街,眉宇間一片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