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讓蕭布衣有個疑慮,他派出的驛官就算到了各郡,可否有兵過來聲援?能忠心為楊廣的大臣目前還能剩下多少,李淵呢,他是否會來衝鋒陷陣?
突厥兵人數之多都是有目共睹,現在圍城不下,世人卻也是冇法破圍,情勢的險惡都是平生僅見。
除了群臣外,蕭皇後和弟弟蕭瑀竟然也在,蕭布衣見到,點頭表示。皇後和國舅見到了親人,也都是大喜,方纔蕭布衣在城門大展神威,蕭瑀早就聽人說了,又低聲奉告給皇後,蕭皇後倒是輕歎口氣,輕聲道:“布衣這孩子,老是以身犯險,如果出了點甚麼事情,我如何向堂兄交代呢?”
蕭布衣倒是搭箭再射,不過始畢可汗也是奸刁,落倒在地後已經躲到兵將的身後。眾兵將見到始畢可汗落馬,早就搏命上前擋住,蕭布衣三箭隻是射死一人,再想射的時候,盾牌手早就層層疊疊的擋在火線,壁壘森然,知不成為,隻能放下長弓。
楊廣冷眼看著宇文述,也不曉得想著甚麼,隻是城下時不時的轟笑聲傳來,不由陣陣憤怒。向來都是他來向蠻夷之地施恩,今曰被圍在他看來,已經是奇恥大辱,在這一刻的工夫,熱誠乃至超越了征討遼東的得勝。
可隻是望了會,楊廣眼中已經暴露了惶恐之色,突厥兵連綴不斷的趕過來,不但會聚在城門的北部,並且很快的北部顯得擁堵,不得不向北城的兩側散去。不斷的有新的突厥兵湧入,再次散開,有如海潮般的無窮無儘。
宇文述身材魁偉,人雖七十不足,倒是臂力甚雄,這一箭射出去,去勢極快,可始畢可汗離的很遠,長箭到時已經是強弩之末。始畢可汗揮出馬鞭,竟然捲起了長箭,手腕一抖,馬鞭上的長箭高低飛舞,煞是都雅,眾兵將都是齊聲喝采。
“始畢可汗狼子野心,冇有想到此次竟然親身前來。”來護兒神采微變,饒是他身經百戰,可見到滿山遍野的馬隊也是心驚。
咄吉是始畢可汗的名字,宇文述直呼其名,隻是為了顯現輕視罷了。
他們一起南下,也籌辦了些攻城的雲梯,可那畢竟累墜,帶著不便,眼下還是遠遠的拋在前麵,一些草原懦夫仗著技藝矯捷,竟然隻憑鉤索攻城,可見利令智昏。
“放你孃的狗臭屁。”宇文述勃然大怒,鬍子翹起老高,顧不得楊廣就在身後,“咄吉,你這類低劣的誹謗計騙得了彆人,可如何能騙得了我大隋的聖明之君?”
冇有多久的工夫,城東,城西乃至是城南都有兵士前來稟告軍情,說雁門郡現在已經被突厥兵四周圍困,成為了孤城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