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世南輕聲道:“聖上實在也是才學不淺的。”他隻說了一句,就再不言語,蕭布衣聽著歌女唱到,山川互出冇,田野窮超忽。撞金止行陣,鳴鼓興士卒的時候,不由心中暗歎,這個楊廣作詩也是氣勢澎湃,誌向頗遠,隻是這幾句,本身雖不擅詩詞,聽的卻也是心動神搖,熱血沸騰,隻感覺如臨疆場,雄師衝殺般的熱血。
袁若兮有些不滿,覺得他弦外之音,霍然站起道:“方纔那幾首詩都是蕭兄做的,我不過是借用一下,你莫非感覺不好。”
中間宮人膜拜送過酒來,蕭布衣見禮謝恩後一飲而儘。方纔拍的是馬屁,可他畢竟不能做出宇文明及那種無恥跪喝的行動,目光一掃,才發明美酒的來源。本來這裡的酒水是從一口井裡取出來,這酒水源源不斷,有如井水,蕭布衣氣中奇特,隻是一想就已經明白,這地下明顯早就挖好了暖室,酒水存在此中,供楊廣隨便飲用。不然天寒地凍,總不能捧個爐子在楊廣身後跟著暖酒,那不是大煞風景?想到這裡,蕭布衣又想到顯仁宮周遭十數裡,這類設施明顯不能少了,雖不是酒池肉林,也不遠矣。
中間那女子淺笑道:“聖上,它們想必也是聞到你的絕妙佳句,趕過來喝采的。”
楊廣不問蕭布衣,隻問虞世南道:“秘書郎,你的意下如何?”
虞世南目光一亮,喃喃念著蕭布衣的詩句,半晌才道:“蕭兄果有大才,可貴的詩詞中有悲天憫人的高境,世南佩服,不過前麵兩句未免太白了些,和當初的奇峰崛起不成同曰而語。”
蕭布衣一身盜汗,倒是含笑道:“微臣謝恩!”
袁嵐說完信賴後,出門拜彆,蕭布衣倒是頭痛,不曉得他要安排甚麼,更對這兩姝實在不曉得如何措置。
蕭布衣纔要伸手接酒,袁若兮霍然站起,大聲道:“蕭布衣,這杯酒你不能喝!”
頭戴通天冠那人當是楊廣無疑,他身邊坐著一個女人,端莊儀態,穿著華貴,也是背對這個方向,她從婢女手中拿過溫酒,為戴通天冠之人滿上。先不說她的容顏如何,隻是她的一舉一動都是充滿了成熟的風韻,讓人隻見到背影就感覺此女長的絕對不差。
二人惺惺相惜,都為相互的姓格所動,一人哈哈大笑道:“秘書郎,校書郎,你們朝晨就在論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