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霸皺著眉頭，“甚麼危急？”

“按照當初下人目睹，刺殺李公子之人有三撥。”裴茗翠緩緩道：“第一撥三人，加上放火的就算一人，起碼有四人之多。這四人打算周到，一擊不中，安然撤退，對東都地形非常熟諳，李公子才搶了民女，當晚就有人刺殺，可見這四人在東都已久。”

李玄霸非常奇特，“校書郎熟諳世民嗎？”

裴茗翠皺緊眉頭，倒是強笑道：“玄霸說的好。”

殺手一劍刺出，雙眸有如鷹隼，背風一霎不霎，捕獲著蕭布衣纖細行動，留意他的手足竄改，想要判定出他遁藏何方。

李玄霸苦笑道：“你也曉得，他小子冇有個安穩的時候，整曰使刀弄棒，交友的人在你我眼中都算是匪類，這玉能留這麼久不壞，已經算是個異數。至於光彩方麵，隻要你能找到守口如瓶的巧匠，我們會把差未幾的玉送過來，你也曉得，聖上對世民非常寵嬖，不會窮究。李家如果冇有他，家父也不能還很落拓。”

蕭布衣盪開長劍，驀地展開雙眸，手掌不斷，翻掌拍向那人的胸口。他一招一式彷彿算定，殺手低吼一聲，長劍在外，竟然躲閃不開蕭布衣這簡樸的一掌，被他結健結實的拍在胸口。

“蕭布衣讓人重視是聰明，武功反倒是讓人忽視，他聽的多，說的少，他彷彿老是在掩蔽著甚麼。”李玄霸沉吟道：“彆人都是誇耀所學，他倒是極力不想讓人曉得他的絕頂聰明。凡是這類人都是極有野心，可我感受卻不是。他對人很樸拙，乃至能夠忽視掉你的狡計，但你如果感覺如許就騙過了他，那是大錯特錯，你棍騙了他，我隻怕獲得的比落空的要多的多，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大智若愚吧。”

蕭布衣差點跳了起來，失聲道：“你姓李，你和李世民是一母雙生？”

裴茗翠淺笑道：“他當我是朋友，我當他也是。有的時候，為了朋友，不消講甚麼來由的。”

二人久久無語，畢竟還是裴茗翠突破了沉默，倒是轉移了話題，“玄霸，你說明天找我有事？”

蕭布衣固然閃避開殺手的一劍，究竟還是健忘一點，殺手背風而立，他倒是頂風。風雪劈麵一吹，蕭布衣人雖不動，倒是眯縫起了眼睛，這在平常的時候，倒也罷了，隻是殺手經曆豐富，如何能錯過這千載難逢的機遇！

“無妨了。”李玄霸苦笑道：“我的病十多年都是如此，隻怕不咳的那天，就是我斃命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