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酬酢的工夫,一女已經盈盈從橋的絕頂走來,雖是幼小,倒是讓人賞識姿儀,她身後跟著兩個婢女,捧著香爐瑤琴。林士弘遠遠見到眼現異彩,蕭布衣一見,就曉得他對此女成心,不知甚麼表情。
袁熙卻拉著他走到一個年青人前麵道:“這位是林兄,鄱陽林士弘,家有米店萬千,聽聞他店裡的米幾萬人吃個十幾年也是吃不完的。”
蕭布衣見到他對本身畢恭畢敬的,有些不風俗,“隨便問問。”
魯大力帶著蕭布衣過橋到了賞雪廳,見到內裡的人都是輕裘緩帶,風采翩翩,亭中一個火爐,紅彤彤的給寒冬帶來了暖意,幾個丫環賣力暖酒烤肉奉上,見到蕭布衣到來,袁嵐目光一亮,不等說甚麼,中間就有一個欣喜的聲音道:“貝兄,你如何會來這裡?”
蕭布衣也笑了起來,“客來主不至,但是不小的失禮。”
氣候酷寒,湖麵已經結冰,大雪不斷,湖上白皚皚的一片,如果夏秋時分,風景多數更加美好,一盤曲小橋接到岸邊,橋的那頭連著一個湖心亭,想必就是魯大力說的賞雪廳。
袁嵐目光一亮,“布衣,你說的不錯,麵子的確能害死人,可聖上的麵子倒是害死了天下人。我賞識布衣你,最首要的一點就是賞識你的能忍,當初你才氣高強,屈居副領隊,倒是不卑不亢,在草原風景無二,本覺得會平步青雲,在東都卻做個校書郎,亦是不急不躁。韓信能忍,故能敗楚霸王於烏江,劉邦能忍,故能成天下之霸業,項羽即使力拔山兮氣蓋世又是如何,還不是因為一個麵子自刎烏江?大丈夫能屈能伸方好,如果一味的負氣鬥狠,畢竟不敷成事。”
袁嵐目光龐大,“布衣,恕我冒昧,我隻是想問你一句,你是因為喜好裴茗翠留在東都,還是因為感激裴茗翠留在東都?抑或是,你是感覺麵前這是個機遇,不能錯過,隻想留在東都博取高位?”
蕭布衣點點頭,跟著魯大力走出偏廳,穿迂迴長廊的時候,俄然問了一句,“大力,你家老爺有幾個女兒?”
楊笑佛哈哈大笑起來,“本來校書郎不但急智過人,還是文采斐然,倒讓人看走了眼。”
賞雪廳簷角也是掛著大大的蒙紗燈籠,照的亭子中頗亮,亭子很大,人也很多,不時的一陣喝采聲響起,袁嵐也在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