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癡迷是因為把夢蝶當作貨色,曉得她的名譽,蕭布衣不癡迷是因為把她當個普通的女人,並不曉得她的名譽罷了。
蕭布衣點頭,“隻聽你和徐先生說過,素未會麵,不過徐先生千裡迢迢的趕到這裡,想必夢蝶女人應當不差。”
隻是從她和徐先生說話可知,她雖有狂態,問話倒是有條不紊,清楚非常。
這和一個名女人彷彿,當你不曉得她的名譽,平常來往,感覺她能夠也是不過如此,但是你要曉得她名動天下,看著的時候天然帶了景仰來看,那就大有分歧。
女人身披烏黑羅裳,一塵不染。耳垂墜著一片玄黃的美玉,髮髻雲鬆,一枚玉釵斜插在上,更增崇高。
“彈曲有甚麼妙處,”裴茗翠隻是點頭,“各位想必都曉得夢蝶女人還是處子之身。”
裴茗翠嘴角含笑,斜睨了一眼徐先生,“當然能夠,夢蝶,徐先生想見,無妨一舞以謝來客。”
裴茗翠看到蕭布衣不在乎的神態,目光有些驚奇,探過甚來,低聲道:“蕭兄,你感覺夢蝶如何?”
她叮嚀才畢,夢蝶披帛一擺,應了聲是,已經發展下去。隻是見禮發展之際,秀眸流盼,望了蕭布衣一眼。
“另一半倒是久聞裴蜜斯乃天下奇女子,”徐先生聽到裴茗翠問話,淺笑道:“實在我倒是更想見你一麵。”
可她最讓人迷醉的倒是法度的輕巧,動聽的身形,煙視媚行。
她說到這裡,悄悄拍了兩下巴掌,已經昂首向樓上望去。
“裴蜜斯。”夢蝶款款施禮,聲若黃鶯。
裴茗翠嘴角一絲笑意,“夢蝶女人舞的好。”
夢蝶的一舉一動看起來都是嬌慵懶惰,卻又嬌媚誘人。
曲調跳舞共同的殊為默契,先是明快素淨,後為慷慨激昂,鏗鏗鏘鏘,就算蕭布衣都被夢蝶跳舞和四周樂聲吸引,隻感覺麵前夢蝶化為一隻胡蝶,飛舞在大漠黃山,動聽心魄中帶有鮮豔之美,又像是蒼穹孤雁,鳴聲陣陣,苦楚中隱有絲絲鄉愁。
世人都是喝了聲彩,看到夢蝶的冷傲之美,顧不得裴茗翠的喜怒無常。
那種感受說不清,道不明,倒是來自裴茗翠。
她肩頭披帛,沙羅製成,模糊暴露圓潤的雙肩,肌膚白裡透紅,美的的確驚心動魄。她碎步走來,披帛盤繞雙臂當中,飄舞逸動,美不成言。
她輕步下移,一舉一動真的如夢如幻,世人見了不由心中都是大跳,當時心中隻要著一個動機,夢蝶身為江南名記,公然名不虛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