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霸止步道：“你還要說甚麼？”

那僵凝的背影在風中不動，衣袂飄蕩，像是瑟瑟顫栗。

李玄霸嘲笑道：“不但會用，並且比你用的恐怕還要好。”

李玄霸沉默下來，緩緩道：“我不想聽這些廢話。裴茗翠，你……”他話未說完，裴茗翠截斷了他的話，問道：“好，我不問廢話，我想問問，統統的統統，真的都是你做的？”

裴茗翠如何會來此？裴茗翠來這裡做甚麼？裴茗翠還在恨著本身？李玄霸思路如潮，又感覺空空如也，就那麼站著，迎著風。

二人問話似不異，卻有極大的分歧，李玄霸聽著那幽幽之意，一顆心空空蕩蕩，無處下落。

一起急奔，迴轉到營寨前，李玄霸用飛奔止住了咳，壓抑了心傷，但卻逃離不了那無窮無儘的思念。

李玄霸沉默下來，很久才道：“不是！”兩字如冰，就算夏季的熾烈都是冇法熔化。

“蕭布衣現在已是局勢所趨，民氣所向，你就算代替了李淵，也絕對難以抵當西梁軍的攻打。天下之戰，絕非你和蕭布衣的事情。你眼下天時天時人和無一占有，關中勢窮，已不是蕭布衣的敵手。”

李玄霸抽刀在手，寞寞道：“當初我的披風刀敗給了李靖的定軍槍，非戰之罪，一向心有不甘，本日……我終究能重來一次，再次領教定軍槍的風采。”

裴茗翠輕歎一聲，“你還記恰當勸過我甚麼？”

見李玄霸大步拜彆，裴茗翠知無可挽留，還是叫道：“李玄霸，你不要歸去，你必然會悔怨！我曉得……”

他是宇文兒子，骨子內裡流淌的還是母親那不平的血。

李玄霸道：“事到現在，這些事情另有何窮究的需求？”嘴角帶著苦澀而又不羈的笑，“你能夠把天底下統統的錯事都看作是我李玄霸做的，我不在乎！”

“那你呢？很聰明？”裴茗翠反問道。

月轉過來，將樹影移疇昔。

“是！”

裴茗翠望著那背影，不肯移開眼眸，或許彆人以為她癡、或許彆人以為她傻，但她真的不甘心。

律世雄一頓腳，已冇入了暗中當中。裴茗翠然淚下，喃喃道：“玄霸，你這是何必？”

李玄霸沉默不語。

這條路他隻能走下去，因為他自幼就曉得孃親的悲哀，明白孃親的期冀。他如被浸入苦水中黃連，必定得不到甜美。這些年他早就明白，從出世那一刻，他要走的路已射中必定。

律世雄不再廢話，纔要上前，裴茗翠俄然道：“胡伯伯，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