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彆說話。”夭夭扭過甚，一根指頭抵在唇邊。

夭夭暗笑道：“你儘管我身邊跟著，若我不發話，莫非誰還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把你綁走打板子不成？再者，你們這麼個風華正茂的年紀，打幾板子也不會掉塊肉，不過是養幾天傷罷了，反在我這兒落了個忠心不二的好名聲，很劃算的好不好。”褚一隆垂首無言，一米八的大高個子，站在麵前像個不知所措的高中小男生。夭夭內心有點兒煩，因而皺一皺眉，道：“你這般謹慎翼翼，莫不是怨我上回拖累你捱了打不成？”

褚一隆有些嚴峻地察看四周，深知若被髮明報了上官，論起來又是他保護不當，幾十鞭子的罰必定躲不了。夭夭見他如此警戒，感覺有些好笑，便把千裡鏡遞給他看，嚴厲道：“我此次上山來，並非純真為了取樂，而是要看看打算可否順利停止。我們白山殺俘虜祭奠龍神，也是為了禱告戰事順利，百姓早日逃脫契丹人之苦。”褚一隆倉猝接過來，聽她說道：“殺俘過於血腥，我不大敢看，你替我看著，然後說給我聽吧。”

白靈身為一頭狼，也冇有被答應去現場，約莫是怕它見了血鎮靜，本來已經跟到了半路，張彌則將它轟了返來，鎖在石居不準出門。白靈愁悶地拖著大尾巴在石居浪蕩，夭夭見著不幸，便把它也帶上了；此時，白靈正將前爪搭在石頭上，與她一起排排站著，暴露一個毛茸茸的明白腦袋，望向遠處的祭奠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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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奠大典的前一日，元衡派人送了一張老舊的蟲蛀圖紙來，周斌拿來看時，才發明是一張白山的地形全圖，圖上詳細地繪製了河道、山穀的走向和高度，最可貴的是，這幅圖非常的“全”，連蒼山等白山餘脈也畫了個一清二楚。世人像得了寶貝普通，又聚在一起研討了一天，將“老巫”能夠藏身的幾處地點圈了，又商定了由誰帶隊，帶幾小我，如何行動等等大事。王英來了石居，天然免不了要和小桃相見，雖兩人都有些心結未解，但碰了麵說了話，小桃見他如此經心極力地為大師策劃，心中打動，也有了“化戾氣為平和”的趨勢了。

祭奠於酉時正式開端，樂人演簫韶之音，楊老族長身穿祭奠的公服，率眾族長昌大退場，奠酒畢，楊安國徐行登台，恭念禱文，元衡捧香侍立在側。以後，則是一群穿得奇特的男巫、女巫相雜起舞，做出的行動很露骨，多是仿照男女交合的姿勢，男巫結實亢奮，邊舞邊長嘯出聲，女巫美好妖嬈，腰肢靈動有力，作出令人麵紅耳赤的歡樂之狀。夭夭看得眼睛都直了，隻趴在石塊上一動也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