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思考了很久，月內我們捉了很多女真的俘虜，加上昨夜捉的人，也稀有十人之眾了；我們的賦稅本來就嚴峻，的確不該這麼浪費了。”夭夭苦笑，“我們得想些體例開源節流。楊叔叔說，我們白山隻要兩千兵馬，實在不然——”周斌會心，隻是高美人畢竟非我族類，他對王武自始至終都不大信賴，便笑道：“郡主是指駐守在山外的五百高麗援兵嗎？他們的設備粗陋，隻怕在戰力上占不到多大的便宜。”

世人不敢說話，張彌倒是一臉崇拜地擁戴道：“郡主說能把那甚麼老巫抓來，便必然能抓來。如有行動，部屬願做馬前卒。”

“我向來不信鬼神之說，更不信凡人會有甚麼神通。”夭夭正色道，“這些日子，我們日子過得太彆扭了，我老是模糊感覺不安。蒼山以北便是東丹，東丹之前乃是渤海國的領地，有唐以來，渤海與中原一貫交好，現在被契丹大家占了，實在令人扼腕！”楊安國欲要說話，被夭夭止住，“楊叔叔莫慌，我眼下還冇那麼大野心。隻是小小的蒼山女真要動一動了。至於將軍那邊，楊叔叔彆擔憂，我自會跟他說是我一力親為，諸將都不敢違逆，如答應好？”

楊安國彷彿有些驚奇，便皺眉道：“軍中拿戰俘祭旗是常興的，隻是祭奠龍神多用豬牛羊三牲，從未用度日人，我們白山畢竟不是女真人，這先例一開，隻怕名聲不好。”

夭夭輕笑道：“若蒼山女真大肆來犯我白山，楊叔叔天然要撐起保衛白山的大任。”楊安國本為老持承重之人，不曉得她腦瓜裡想些甚麼，隻是模糊有些不安，忙問道：“郡主此話怎講？東海女真人尚不至於蠢到來送命吧？”

“郡主是要設法抓女真老巫？”王武於座上發問。

“他們能虐殺我們的人，我們為何不能以牙還牙、以血還血呢？”夭夭反問道。

小四聞言點點頭，也不顧王武不滿的盯視，她也冇把那五百弓手放在眼裡，附和誌：“若論勇武，還是我們雪山的懦夫更勝一籌。”夭夭想起客歲來白山援助的那五百個妖怪筋肉人，另有帶隊的完顏茂林，身上激靈一下，點頭笑道：“你說的非常，隻是雪山完顏家的懦夫天然有他們的疆場，我們這裡遠水解不了近渴啊！”

“你如果把人都派出去，石居豈不是就剩下老弱婦孺了？這可不可！”廷莪遠遠地擺了擺手，對客歲的事猶心不足悸，詰責道，“客歲契丹人圍山時，趕上耶律阮偷襲，你忘了？我們那次能逃出世天，不過是運氣好罷了！此次你再要裝神弄鬼地弄險，可要思慮萬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