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隻是感覺這事兒叫我後怕。”
夭夭猜的不錯,那王子此行前來本是遵了他爹高麗王的嚴命而來,要奉迎勾搭本身的;誰知她暮年間不學無術的“惡名”在外,四鄰八境鼓吹得都曉得了。白山部本身也曉得自家的小主子是甚麼模樣,且又是鳳凰蛋普通的獨苗兒,籌辦著內部消化,正所謂肥水不流外人田是也。誰知這一年半年的竟改了性子,不但名聲好了起來,全部白山部也被整治得兵強馬壯。高麗王是販子出身,無商不奸,跟島上的幾個仇家兵戈打得心力交瘁,人力、物力、財力都虛了,便運營著要跟白山部攀親,明裡是算計她的人,實則是算計她的身份及封地。本身一把鬍子妻妾成群的,必定是做不得親,便派了一個最標緻斑斕的兒子來,希冀他能有所停頓。
到了夜間亥時,不知去那裡玩的完顏小四才溜了返來,隨便洗漱了,也不客氣,敏捷地寬了外套便爬上了夭夭的大床,悄悄地鑽進被窩;見夭夭側身向外悄悄躺著,覺得她睡熟了,便放心合目也要眠去。忽聽枕邊她悠悠地說道:“那高麗王子雖好,隻是好歹也先要尋到安木圖大哥的下落,如果他死了便罷了,如果他還活著,也得有個交代。”見小四不說話,冷靜一會兒,又道:“歸正這是你的事兒,我不好乾與,你可要多留些心機。”
夭夭一聽方纔反應過來,臉上頓時有些辣辣的,忙笑著粉飾道:“天然是如許辦,你務必勤謹些,外頭的事也多看著摒擋。”
玉紓不答,抿著嘴隻是笑。
次日一大早,夭夭睡醒一摸枕頭,得,人又悄無聲氣地溜走了。
“我有甚麼可惜的。”夭夭坐在床上,她都冇見太高麗王子的真容,遵循那小四的審美,多數又是個長得精美的美女人罷了!這類男人不是她的菜。
“我們都曉得,那高麗王子進山來是要做甚麼的,雖說郡主有了我們大將軍,又對那人偶然,可她也不該這麼著吧?白日黑夜的都一道兒出去遊樂。朋友妻尚不成欺呢,她卻好,竟這般不客氣。”小桃漸漸往銅盆裡注水,臉上則是一副遺憾的模樣,“真是可惜了他——”
小桃撅著嘴出去服侍洗漱,夭夭見了,忍不住笑道:“大朝晨的你這副模樣,莫非是與她們爭吃食、衣服,活力了不成?”邊說邊下床找鞋襪穿,新來的小丫頭青鸞見了,忙上前跪著服侍她穿鞋。夭夭最看不慣這個,伸手要拉她起來,一用力手指連帶著一條胳膊既疼又麻,人一下子復甦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