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見他出言微有諷刺之意，心下便有些不爽，因而衝茂清笑道：“女真三王子風韻漂亮，雖處王化不及之地，望之竟也不似疆場殺伐之人，倒似中原飽讀詩書的文士。”

夭夭正在珍惜地撫弄剛得的寶貝“宵練”，見她如此說，便也顧不上甚麼，咬著耳朵將事情的原委與她細細說了一遍；小四聽完翻了個明白眼，一副“你騙鬼，我不信”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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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又相互敬了酒，笑談了一會兒，劈麵席上便有人過來請他二人歸去。茂賢見狀先有些不捨，便朝夭夭誠心道：“白山的妹子，今後如有效到我的處所儘管說！”

“四妹，我們是來拜見白山郡主的，還請引見一下。”年紀稍長的男人說道。

小四聽罷，便將夭夭牽了過來與二位兄長相見。那行三的完顏王子名喚茂清的，長身玉立，著一領靛青色左紝交領長袍，腰間圍帶上又有玉佩、瓔珞諸物，二十高低的年紀，現在已是一方的藩主。他麵龐孤傲冷冽，冰塊兒普通，一雙寶石普通的眼睛，眼角處微微上翹，瞳人中似有寒光閃過；夭夭看了他幾眼，不覺心頭掠過一陣涼意；行二的王子茂賢則溫厚寬和，談笑之間不失大氣灑落，很有乃父乃兄之風。

小四回到席間，方對她說道：“好了。我母妃會跟你家將軍說的。”

“我三哥哥本日這是瘋魔了，竟然說這些不著邊沿的話。”小四玩了一會“宵練”，依依不捨地將寶貝還給夭夭；又問道，“你到底為甚麼非要跟我住？昨日你們倆那如膠似漆的模樣，看著都討厭；再說了，你看我大哥都有了十來個兒子了，你們倆不抓緊些，反倒分開做甚麼？”

”茂清見狀瞅了小四一眼，又朝夭夭笑道：“我大哥茂林既然推許郡主，現在一見，公然不是徒有仙顏之人。可知坊間傳言不敷為信。”

茂清隨茂賢走到篝火邊，茂清停了一停，又返身來到女眷的席麵處，夭夭正磨著小四想體例，見到茂清施施然地朝她走來，又在劈麵席地而坐，便正色端坐著等他說話。在旁的小四看著遠處巴巴兒等著的茂賢，便獵奇地問道：“三哥哥，可另有甚麼事兒要交代的？”

“你跟我住，就得替我照顧孩子，就是那幾個。”小四望著神采有些不對的夭夭，指斧正在篝火邊鎮靜玩鬨的幾個半大男孩子，有些無法。

“二哥哥，三哥哥！你們來了！”小四把夭夭扒拉開，笑容滿麵地離座迎了上去。夭夭看到兩位披髮左紝的青年威武男人往女眷席邊走了過來，又聽小四親熱地喊“哥哥”，便隻約莫是茂林王子的兩位兄弟，因他二人長年戍守在外的，若非碰到族中大事，等閒是見不到人的，便也跟著小四站了起來含笑起家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