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趙給她包紮妙手腕,又將她的襪子褪到腳踝處,敷了醫治跌打毀傷的膏子,拿細麻布緊緊裹了兩層,方提上帛襪。夭夭見他如此殷勤守禮,又體貼她女孩兒家的心機,內心一陣纏綿與打動。老趙給她包紮好傷處,見她又癡癡地盯著本身瞧,心中也怪好笑的,便伸手朝她腮上捏了一下,“看夠了嗎?我問你,腿上可傷著了?”
老趙一手拿著藥一手扣著紐子轉過屏風,見她盤膝坐在床上,身上披了一件水紅色夾衣,正入迷地望著本身,一雙墨玉般的瞳人被燭火映著流光溢彩的。老趙與她對視了一眼,內心驀地升起一股非常的新奇感受,與之前在府中較著分歧。夭夭見他拿著一卷批好的細麻布及兩個小瓶子過來,曉得他要親身來給本身上藥,便自發把袖子捋到肘部,遞到他手內。實在她隻是簡樸的擦傷,一日便能結痂癒合,完整不必用藥的,何如已被髮明,也好,暴露來讓貳心疼一下。
屋內靜悄悄的一片,她悄摸摸下了床,顛著腳踅到屏風外洗淨了手,從桌上的碟子裡揀了一塊魚茸花糕吃了,喝了口茶便不餓了;回到床上揭了被子躺著,腦中便節製不住地一遍一遍想著老趙救她的驚險場景,以及方纔二人的旖旎情狀,她又是歡暢又是後怕,心中五味雜陳的,隻翻來覆去地睡不著。——現在二人也算是共同患過難、曆過存亡了,約莫他今後便不輕易再喜好彆人了吧。
“有事兒,隻是我現下記不得了。”老趙音聲沉沉,入迷地望著她半晌,又笑著讚道:“皓齒粲爛,宜笑的皪;長眉連娟,微睇綿藐。① ”
“小丫頭,你敢耍我。”老趙口中說著,不由分辯將她從被子裡挖出來,使了些力摟住抱在懷內。 “彆出聲,如果招來侍衛可欠都雅。”他恐嚇了一句,這一招對愛麵子的夭夭見效得很,果見懷裡的女孩兒溫馨了很多。老趙見她一點櫻唇瑩潤如鮮果子普通,心中一熱再也忍不得,便俯下身子吻了上去,溫熱的、軟軟的,帶著一絲清甜,如同初開的蓓蕾普通在他的輕吻下一點點綻放。她一開端另有些掙紮,可半身被他緊緊抱著,她有些暈眩,如涸轍的魚普通,呼吸中皆是他身上殘存的艾草甘香;老趙吻著吻著也失了度,一隻手順著她的纖腰往上撫了疇昔,夭夭一驚,倉猝特長去格擋,他好歹還存了幾分理性,那隻不循分的手有些不甘地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