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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郡主饒命,容部屬們戴罪建功!”領頭的是剛選上來的一員青年副尉名喚“張彌”的,雙手捧著她遺落在草地上的簪子,跪在地上殷殷求道。其他世人也都年青,皆嚇得僵在地上,跪了一圈兒不敢轉動。
張彌及餘眾二十多人皆知懷化將軍鐵腕治軍名聲在外,心知多數逃不過一死,皆答了一聲“是”,便挺直了身子悄悄聽他判罰。
“跟人都能跟丟,我還冤枉了你們不成!那陳恭好歹是楊家大伯伯一手調教出來的,手底下就您們這些人,常日裡是如何練習的?如果北邊的契丹人來攻打白山,要你們衝在前頭當炮灰嗎!”夭夭盤膝坐在地上,也顧不上甚麼麵子,雙手支著腿越罵越努力兒,乃至有點思疑她白山部現在的氣力是紙上吹出來的。
夭夭見他們一問一答彷彿要玩真的,本身先有些急了,她可不想因這點小事殺人,隻要他們不叛變、不投敵都冇有要他們命的事理;忙看向老趙甩了一個“差未幾就行了”的眼色。老趙笑了笑,從張彌手裡拿過簪子,說道:“有功當賞,有錯當罰 。本日我代郡主措置了你們,你們可心折?”
“張彌,爾等保護不力導致郡主遇險,本該問你瀆職之罪;隻是若以軍法計,清源守將也要同罪論處。況此次本將軍與郡主隻是敗興玩耍,並非戰時,如此,汝等的罪惡天然不宜動用軍法。不如,就拿白山的族規抵了吧。”老趙輕描淡寫地說了一遍,看了眼鬆了一口氣的夭夭。
老趙將簪子遞給夭夭,看她袖子上蹭了很多鬆針與灰塵,坐在地上又有些非常,忙近前問了一句:“但是受傷了?”夭夭拿著簪子好歹把頭髮挽住,向他伸脫手,口裡“哎呦”一聲說道:“你快扶我一扶,方纔我不謹慎崴著了。”老趙從速雙手扶她站起,見她露在外頭的一截腕子上現出通紅一片擦傷, 連袖口也染汙了,皺了皺眉說道:“火線並無可歇腳的處所,我們得趕路去火線的衛所,纔好給你治傷。”
“依軍律,當極刑。”張彌麵色一凜,神情反倒似豁然了普通,將手裡的玉簪子舉到她麵前,口中安閒言道:“部屬們保護不力,願以死賠罪,求郡主娘娘包涵不要遷怒陳將軍。”
“陳恭是瞎了嗎,選了你們來!等你們庇護我,本郡主早死了八百回了!”夭夭本日見了血,又被他們一氣,幾近破口痛罵起來,“你們滾歸去找陳恭領罰,彆在我跟前亂晃,冇的讓人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