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親手封了父親的棺槨,退下來帶領眾軍將朝上拜了數拜,悄悄拜祝道:“父王英魂不遠,若能聞聲兒子的話,便再幫我一回,叫我拿回本該屬於我的東西。”拜祝已畢,耶律阮以匕首刺下指尖鮮血,滴入酒罈以內,遂起家坐於金棺之側,望向大帳內集結的眾軍將,目光如刀刃普通劃過世人,悲忿道:“我父王被人當街刺殺,這是東丹國的奇恥大辱,我身為人子,若君父之仇不報,怎算得上是契丹男兒!眾將若願跟從我,便上前飲下血酒;如有驚駭東邊的權勢的,可當著世人卸下甲冑,我在父王靈前賭咒,毫不會難堪眾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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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阮大喜過望,忙丟下眾將一道煙普通向王妃大帳奔去。
“大王一貫仁厚,這些年從未虐待過我們,冇說的,我們願跟從康王。”一名身材魁偉、長相凶蠻的低階武將越眾上前,捧著酒罈咕咚咚飲下數口,將鬍子抹一抹,瞪圓了一雙環眼粗聲大嗓地叫道,“不管是哪家派來的刺客,都是該死的!咱情願打頭陣,給大王報仇。”
東丹王遇刺身亡,天福城戒嚴三日,城內統統人丁俱不得隨便出入。康王親身帶兵挨家挨戶搜刮嫌犯,見到略有些懷疑的,或即行鎖拿帶走拷問,或當場斬殺,一時候天福城內愁雲慘霧、赤色滿盈,大家皆惶恐不安,恐怕死在契丹人暴怒的屠刀下。耶律阮敏捷領受了宮廷禁軍及北郊行營的全數契丹精銳,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又兼東丹王新喪,北契丹數萬兵將本就是耶律倍做太子的時候親身領的兵,現在心胸複仇之心,軍心竟然空前地連合起來。
“刺殺父王和傷我母妃的是同一小我,現在隻待我母妃醒來,便有望抓住凶手。”康王握緊那枚三棱六槽的精鐵箭鏃,掌心的血漸漸地滲了出來,“若真是她,本王也冇甚麼好顧忌的。隻是那白山連綿數百裡,東有大海,南有山島,那小妮子又機警油滑;元琥,你又不熟諳地形,如何為本王去捉她呢?”元琥討了個敗興,為了找回麵子,便大步上前飲了幾口血酒,大聲道:“殿下說的是,嗐!咱今後聽殿下的。”
周斌扶了扶腰刀,好整以暇地掃了一眼王英的“妻兒”,朗聲笑道:“懦夫若能當兵,報效我們康王殿下,今後掙了軍功,連帶著你的妻兒也有一場繁華。”
王英正深思著他這話裡有甚麼深意,便見他擺擺手叫來兩員契丹軍士,叮嚀道,“牽兩匹好馬來。你們跟著這位懦夫到城外,尋個好處所幫手把人埋了,再把人給我妥當地帶返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