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你纔多大，曉得甚麼是男女之情？”趙楮居高臨下地瞧著討伐他的女孩兒，小小的，如剛斷奶的幼年小獸，忍不住嗤地笑出聲來，見她紅著臉憤而欲哭，忙軟語勸道，“自古男女各有職分，等你長大了，便曉得女子要做的事兒沉重不亞於男人，如果甚麼都要兼顧，必將會刻苦的，我又如何忍心呢?”

……

趙楮便鬆開了她的手，重又提筆飽蘸濃墨，埋頭寫將起來。

良宵如此，實是令人沉淪如醉。

老趙在泉洞沐浴已畢，隨便揀了一件貼身的寢衣穿上，赤著腳靜悄悄地來到她床前坐了，夭夭半夢半醒的，睡得極不平穩，長長的睫毛上猶濕漉漉的。男人定定地看了一會兒，摸了摸女孩兒菡萏普通光亮柔滑的臉頰，心疼道：“傻孩子，哭甚麼？我這不是來陪你了。”

夭夭剛要與他針對“愛”與“欲”的辨彆與聯絡做一番學術切磋，男人卻等不及了，似是恐怕她再出言婉拒，便深吸一口氣吻了上來，不再給她說話的機遇。

如此熬到將近醜時，事兒纔算做完了，老趙擱了筆，細心打量了一番守在身邊的女孩兒，纔看出她為了見本身，竟是花了很多心機的，不由有些歉然，握動手暖和笑道：“辛苦你陪了我這些時候，快去睡吧。”

“你如有大事要事，我可曾攔過你？這些日子很多事你也不叫我曉得，真當我探聽不到嗎？”夭夭特長背抹一把臉，持續對男人口誅筆伐，“另有，這些日半夜裡這麼冷，你……你都不主動說返來陪我，還要我去俯就，真是過分極了……我都狐疑，你到底喜不喜好我？對我有冇有男女之情？”

彼時，夭夭正做著好夢，連白靈走出去尋窩睡覺也冇發覺。

“心肝兒，彆說得這麼雲山霧罩的，你到底氣甚麼？”男人輕手把帷帳落下，含笑握住她一雙亂摸的手，壓抑著身下傳來的一陣炎熱悸動，聲音微帶濁意，“你……你隻要說了，我便都依你。”

“彆找了，在外頭掛著呢。”趙楮側過甚，笑著看她一聳一聳地從被子內鑽到床腳去了，便伸手去被窩內捉她，滑溜溜地拖了返來按在枕上，笑道，“你消停一會兒吧，我可貴有些餘暇，我們斯斯文文地說會話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