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妹子,我們捉了一對錦雞,五彩光輝的,待活拔了尾巴毛給你做羽扇子。”王英赤膊站在河灘上,一手攥著兩雞四翅,望著夭夭和老趙鐵憨憨普通奉迎賣乖。 夭夭走近一看,纔看清那雞竟是國度二級庇護植物——紅腹錦雞,現在已經耷頭耷腦,長長的尾巴垂著,連撲騰的力量也冇了。“這東西也就看著都雅,渾身冇有幾兩肉,滋味兒也普通。”王英咂咂嘴,“也就配拿尾羽做個扇子,插在瓶子裡當安排也好。”
“郡主娘娘,這是周斌,原是寧遠將軍部下副將;文的武的都來得,我們暗裡裡都稱他作‘小周郎’;他幾番想來拜見郡主,隻是都不剛巧。”
周斌聽罷,不覺麵上微有愧色,自於腰間摸了一遍,漸漸取出一枚箭身已然開裂的小箭來,目光灼灼,笑道:“郡主箭法高超,若非趙將軍著人先換了郡主娘孃的箭袋,末將現在怕是已經冇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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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草不除根,東風吹又生。”趙楮眼中閃過冷冽之意,沉聲道,“這一回若能一舉殺掉耶律倍父子,東丹和遼陽便會自亂,若再用兵,便會事半功倍。”
“康王那小子,將軍莫要藐視他;此人臉雖長得都雅,心機卻暴虐,滿腦筋的鬼蜮伎倆;”提及耶律阮,夭夭忍不住頓了一頓,軟語相勸,“即便他為了賀壽親去天福城,也必會留有背工。何況,他們契丹人海內也不平穩,那新國主早就顧忌這位前太子了;我們若不是急著想要遼陽,本可坐山觀虎鬥,等著他們內鬨便可。”夭夭見他似有所動,便持續勸道,“何況人纔可貴,王英、周斌這些人可都是將才,將來是要有大用的,將軍更是身係一方安危,何必為塚中枯骨涉險?”
“分歧意。”夭夭氣笑了,本來是偷摸約了兄弟外出打野,“男人至死是少年”,這渾話還真有些事理。
“這周斌本是楊將軍親身保舉過來,給你做保護的,——張彌雖好,到底年青了些,心機不敷,行事也不敷沉穩。”趙楮展臂攬住她,瞧著她有些迷惑的模樣,便當真解釋道,“我見他資質不凡,不但懂兵陣之法,還頗知這山外的地理、人俗,人也謹慎會處世;便做主截了來先用著,他又通契丹話,實在是可貴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