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在我跟前顯擺吧！哼！”小四把“墨曜”遞還給她，又捏了她臉上一把，細細地看了，說道，“我倒感覺，若康王不是契丹人，你們倆倒是一對兒，年紀也合適，真是可惜了。”

“唔，那還挺年青的啊，我覺得他過了而立呢。聽楊阿嬤說，上一代嫁去通化的縣主已經是五十年前了，以後白氏就冇能生出女孩兒來，就隻好由白山另幾家大族選了適齡的女兒嫁疇昔。到我這一代，約莫得按例實施婚約。”夭夭說著，眉間似有憂愁之色，但很快就又笑了起來，害羞笑道，“不過，我感覺將甲士還不錯，年紀大豐年紀大的好處，他昨日竟把‘墨曜’給我了，來，我拿給你看。”

“我不能跟你去通化。”小四朝她臉上捏了一把，又獵奇地問道，“阿夭，你和趙將軍.....是不是有婚約？我聽我阿哥說，他過兩年便三十了，你、你喜好趙將軍嗎？”

如此過了十來日，趙楮肩背上的箭創便奇異地結痂病癒，完顏部的毛克們也都一個個龍精虎猛，規複如常。楊阿嬤奉告她，趙將軍每日都和世人去白山瀑布外的露天溫泉群泡上半個時候，那邊的溫泉水可祛百病、強身健體，夭夭便瞭然了。隻是一想到光天化日之下，溫泉裡白花花地泡著數百條壯漢，那場麵實在是辣眼睛——

小四一服從速爬起來，接過夭夭遞過來的那把聞名遐邇的寶刀，謹慎地抽出閃著寒意的、如墨淵普通的刀身，眼睛亮晶晶的羨慕著說道：“我聽我阿哥說，這把‘墨曜’人間罕見，哪怕是殺人也沾不上一丁點兒血的；我阿哥幾主要借來使使，趙將軍都不肯呢，本日竟然給你了，看來是把你當將來娘子了呢！”

自從小四說漏嘴，奉告夭夭她阿哥說老趙身上這一箭是被俄然冒出來的耶律阮所射——而那小王子彷彿一心要取彆性命（大抵是山洞內汝元、予京提到老趙，被耶律阮當情敵了），夭夭心虛之下感覺是本身害的他受傷，便換了副熱絡嘴臉，對老趙體貼備至，除了每天入夜叫小梅、小桃定時按點地與他換藥，淩晨也例行公事般問問他規複得如何，還催促楊阿嬤日日拿山珍野味為他做湯做水地保養， 現在見他規複如常，才略略消弭了歉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