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密轉過身來輕搖羽扇,輕描淡寫地言道:“以你我的友情還需見外嗎?昏君無道將你剝你官身,李叔德狹公報私,兄不堪氣憤,以弟之才,天下之大那裡不成去得,你我合力一併反上瓦崗寨革鼎天下,終有一日叫昏君,李叔德悔怨昨日冇有殺了你我二人。”
李密哈哈一笑言道:“賢弟所言,我如何不知,此一時彼一時罷了,取關中乃是上策。但眼下昏主尚在,十餘萬隋軍仍據江都,我瓦崗所部,都是山東人,眼下未下洛陽,何肯相隨西進。”
“蒲猴子?”
李重九點點頭,言道:“就等瓦崗軍一渡黃河,吾等為兄牽馬矣。”
“恰是,接到君侯之信後,蒲猴子寒舍統統要事,奧妙從瓦崗寨趕往晉陽而來,現在山上亭中等待已久了。”
那名大漢言道:“恰是,傳聞侯爺被李淵那廝拿著了,瓦崗寨的單二爺就帶著上百名瓦崗豪傑與我們一併在此設伏,將侯爺救下。前後的驛兵也被我們殺散了。”
李重九見李密答允,心知自從以後,天下局勢已竄改,李淵此後若要篡奪天下,就此呈現變數。若瓦崗軍在河北安身穩定,李淵一旦從太原進取關中,李重九可與李密彆離從雁門,河內兩路打擊太原,斷李淵的後路。倒是即便李淵篡奪關中又如何,關中之地冇有河東為重,如唇亡露齒,一日冇有河東,李唐休想有一日出潼關,爭奪天下。
李密聽了當下一身盜汗,言道:“賢弟所言甚是,愚兄失計算了。”
李重九見了對方當下言道:“杜兄。”
李重九策頓時了山道,轉過一處桃樹林子,果在半山處見到一個小亭。隻見滿山皆是桃花落櫻飄飛,而在亭子當中,一名冠巾鶴氅,手持羽扇的男人,正瞭望遠山,這蕭灑俶儻的男人不是李密,還能是誰。
李密輕搖羽扇,莞爾言道:“吾儕之輩皆乃是群盜,朝夕偷生草間,那裡有甚麼雄圖?”
箭矢破空聲,在氛圍簌簌而動,李重九耳邊聽得逼真,這箭羽射向的都是擺佈,但是馬車四周卻冇有箭矢而來,明顯是怕誤傷了馬車上的人,這八成是本技藝下在救援本身。不過本技藝下不過百人,但是明顯從四周傳來的腳步聲,喊殺聲,以及箭矢麋集度來判定,來救援本身之人,卻有兩百人擺佈,這是如何回事。
李重九話冇說完,李密雙目即綻出亮色,言道:“賢弟之言如醍醐灌頂,懇請賢弟跟隨於我。”
“君侯,饒命,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