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將手一止,言道:“冠軍侯,老夫珍惜你的才調,本成心招你為婿,但你卻自誤出息,鑄下大錯,此事老夫也有一份任務在於此中,自當向天子請罪。但眼下公大於私,老夫卻不得不大義滅親了。”
“押下!”李淵甩袖回身,返回主位。而上百名甲士卻一併押著李重九直出晉陽宮而去,大小官吏見此一幕,無不瞠目結舌,指指導點,群情紛繁。
是 由】.
李重九看了他們一眼,笑道:“這枷鎖有幾十斤重,能不能勞煩二人便利一二,李某將不甚感激。”
“等一下!”行至殿門以外時,俄然一名女子急追了而來,一旁士卒正要禁止,而這名女子身邊幾名婢女卻言道:“這是東都的曲大師,你們敢衝犯,不怕被唐公斬了嗎不跳字。
現在晉陽大殿以內燭火高超,一支支都有手臂普通粗細,而兩旁樂工奏得是宮廷雅樂,鐘鼓齊鳴。宮娥們魚貫而出,手中輕紗如水般舞動。舞若奔浪,絲竹動聽,晉陽留守李淵正笑意濃濃,端坐於主位這上,在坐之人都是各郡的佐貳官,北地四郡當中位高權重之人。
砰!
世人皆是笑道:“以高兄今時本日之職位,還怕甚來,放心,我們毫不說一字。”對方抬高了聲音,細細說了一番,世人皆是這才恍然大悟,當下看向李重九竊保私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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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李淵這麼說,世人臉上皆是提心吊膽。宮殿四周密佈的手持兵戈兵卒,當下皆是心底一緊。李淵看了一眼世人的神情,笑道:“在坐都是朝廷的忠臣,不似某些貳臣,不然就不會與各位在此共飲了,來,再滿飲一杯。”世人當下這才鬆了一口氣。
目睹千夫冷對,李重九哈哈一笑,看向李淵言道:“欲加上罪何患無辭,唐公之仁義,我本日算見地到了。”
李淵一麵說一麵舉步緩緩下了台階,最後說到五鼎而食時,腳步正落在了李重九的案前。當下李淵目光看向李重九,居高臨下地言道:“冠軍侯,你說老夫說得對不對?”
李淵話音一落,在場眾官員看向李重九的眼神,都暴露哀憐之色紛繁點頭,誰推測還不到一年,在雁門救駕有功,孤身刺殺突厥始畢可汗,一時風景無量的冠軍侯,本日卻聖眷不在,一落千丈。
另一名官吏言道:“甚麼君侯,眼下這廝不過是個階下囚罷了,還提這何為?”說罷兩名官吏皆是哈哈大笑起來,李重九亦跟著擁戴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