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始畢可汗暴露決然之色,言道:“但本日見了你們,我兩位弟弟,我下定了決計。任何困難反對不了我們突厥人的大誌壯誌,我們藍突厥人的後嗣,於都斤山南俯視大漠已是好久了,眼下隋庭衰弱,我決定將十今後率我金狼的子孫翻越大漠,將汗庭駐在陰山以南!”
是 由】.
始畢聽了並méiyu冒然答允,而是看向阿史那咄苾。問道:“咄苾你的牙帳,位於五原以北,陰山以南漢人,以及草原上其他各部如何?”
見始畢可汗麵色不佳,阿史那咄苾生恐他舊傷又作。因而決定說些好聽的,言道:“恰是可汗。自定揚可汗向可汗儘忠以後,我已在上個月,率三萬雄師攻破了隋庭的定襄郡大利城,殺了三千漢人。眼下連太原留守唐公李淵都派人向我傳達對可汗儘忠之意。”
正在這時一名突厥將領入帳,倉猝言道:“稟告可汗,室得奚人在烏侯秦水重立牙帳!”
始畢可汗半臥在絨羊毛榻上,身上蓋著一張豹皮,目光半垂,很有幾分豪傑遲暮之感,而身後則是他的盔甲置於甲床上.. ”“ 。這時大帳一角掀起,兩名不到三十歲的年青突厥男人,身著一身錦袍步入大帳,一併半跪在始畢麵前,朗聲言道:“我阿史那俟利弗(我阿史那咄苾),向統禦著東達到日出之處,向南達到日中之處,向西遠抵日落之處,向北達到半夜之處,草原之上獨一的大可汗請安。”
於都斤山(注一),古稱之為燕然山,距雁門有兩千多千米,昔年漢朝鼎盛時,竇憲在此擊得勝匈奴,班固在燕然山刻石,留下燕然勒石的不世武功。於都斤山的東突厥汗庭四周以木牆而圍,其內居住的都是藍突厥的後嗣,現在金狼大纛獵獵而動,披著鐵甲,手持彎刀的附離一步不離大帳。
始畢勉強將視線一抬,瞥見對方,笑道:“我的兩位弟弟,你們來了。”
始畢可汗聽此,恨聲言道:“若能夠當即遷至漠南,我毫不會在於都斤多留一日,但是幾個特勤,葉護一向說,當年毗伽可汗曾說到這世上méiyu任何difāng方比於都斤山更好,nénggu最有效節製諸部的difāng便是於都斤山,rugu你們試圖移居到南邊的總材山區及吐葛爾統平原,突厥人啊,你們便將滅亡!他還將這些話立碑文(注三)。”
注一:即今蒙古境內的杭愛山。
阿史那俟利弗與阿史那咄苾對視一眼。皆暴露奮發的神采。阿史那咄苾更是將拳頭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