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報後入得門內,門吏卻告之周郡守去鹽場巡查了,請他稍坐。
天下戰亂,四方諸侯都思著如何安寧領內,規複大隋大業初年亂世,但是在這裡,這方纔鼓起的港口上,周洲卻感受一股卯足勁向上的生機。在一年前,這還是一個小漁村。
周洲與母親一併上了岸,隨便尋了一名路人,問瞭然郡守府的位置,當下週洲先行前去郡守府。
這名驛丁笑著言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雖說北平郡郡守府是在盧龍縣,但邇來籌辦鹽場,水軍之事,郡守以及郡守府都是常駐三岔河口,故而你是去盧龍縣到差,隻是撲一個空,要往郡府到差,就乘沿薊縣與三岔河口來回的鹽船一兩日都能夠到了,如果去盧龍縣,就要走官道了,這官道客歲新修好的,不過還是難走得緊,大水一發常常路斷橋塌。”
周洲聽周博自嘲不由一笑,言道:“周郡守奪目精乾,不說是販子徒了,就是普通的讀書人,也是遠遠不如。看這三岔河口竄改,令鄙人有滄海桑田之歎。”
次日周洲在雍奴縣船埠,冇費甚麼工夫就搭載到一艘從薊縣返回三岔河口的鹽船。船老邁聽聞他是新到差的郡部從過後,寂然起敬,冇有要船資,直接載著周洲母子一併前去三岔河口。
船埠貨色棧房前,赤膊著上身的力棒正扛著一袋袋的鹽包上船,商船伴計在盤點貨色,一旁船廠當中,砰砰錘打木頭的聲音直響,木屑順著河水飄到下流,一副熾熱造船的氣象,在不遠處另有五六艘兵艦戰艦正在河麵上練習,另有歸航的漁船,高掛烏帆正從海口滿載而歸。
次日到達三岔河口後,母親無事,周洲方纔放下心來。走出船艙,此時已是午後,明麗的陽光下,河麵水波浮動,船埠恰是一片繁忙氣象。
林當鋒哈哈大笑,言道:“你這頭犟驢,就是牽著不走,打得發展,如果你可老誠懇實作文章,郡試榜首非你莫屬,在涿郡任一正七品之職,難道遠勝於本日。可惜,可惜。”
見周洲暴露深思之色。
想當初本身還在郡試的文章中,批駁李重九鹽鐵販酒,以及河道之權放給販子,讓販子們把持國度命脈,此乃是太阿倒持之禍。販子不置出產,不能添一物,卻倒買倒賣獲得暴利,此乃是大惡,故而曆朝無不抑商,要想爭霸天下,還應以農為本,腳結壯地纔是。
周洲亦有通過對方體味北平郡的處所情麵的籌算,聽船老邁說,客歲新設鹽場,水軍都督府籌辦,以及盧龍縣至雍奴縣官道這三件辦成後,幽州刺史府大喜,當下就讓郡丞周博從正六品郡丞,汲引至從四品郡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