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是替南邊的隋人打戰,成果戰死的。可汗讓我帶話給你,問是否成心機去劫奪一把。”
南北城門還未開啟,門外就擁滿了大大小小的商隊,有南邊來的漢商,北方來的胡商,在等待入城的時候,相互談天。
在幾人都合抱不來的參天大樹間,穿戴鹿皮的契丹林中人,持著石頭裹頭的大木棒,在湖邊冰緣鑿冰撈魚。
這契丹大漢言道:“我是信得過屈列大哥你的,但是可汗他們不信,這兩年大哥你的部族一向在強大,早讓大賀氏他們不歡暢了,能夠這一次你不出兵,他們就要先攻大哥你,拿你的族人之血來祭出戰的大纛。”
屈列聽了心底一動,言道:“這倒是機遇,不過馬群不能冇有頭馬,可汗上一次敗給漢人,眼下甚麼臉都丟光,如果他來挑頭,我不平氣。”
板屋內生著篝火,將外頭的酷寒驅走很多,這名大漢從屈列手中接過一石碗,大口咕嘟咕嘟喝了幾口,當下坐下伸出雙手在篝火前暖手。
說到這裡這契丹大漢靠近了一些,言道:“不是,雖說奚族三部也有這意義,但真正挑頭還是突厥阿誰隋人趙言德,他說動幾個部落動手,不然他們也冇有膽氣啊。”
新上任的多數護王君廓,看著北邊送來的文書,皺起了眉頭。
“冇有這個事!若真有如此我身後靈魂不能歸回騰格裡。”屈列雖是大聲言道,但他三個兒子,現在也在幽州為人質。不過契丹人薄情,屈列有十二個兒子,也是不在乎。
“為何?”屈列停下部下的行動問道。
屈列想了想言道:“顏也列雖說死了,但其駐紮在烏侯秦水北岸的部眾,也有兩三萬帳,傳聞他們這幾年跟從隋人可汗,年年南征,收成不小,以是兵強馬壯。另有老虯裡漢在一旁盯著,這故鄉夥就是一頭看家護院的老狗,與他在你們彆想。”
仲春時節,幽州已是春暖花開,萬物復甦,一片冰雪溶解欣欣茂發之氣象。
當今的禦夷鎮,經曆五年景長,早已成為了塞上之都。
但在北方草原還是冰天雪地的風景,北風吼怒不止。
才修建兩個月的弱水州都護府內。